第三百三十二章 末路

七月已经进盛夏了，江西大地到处都笼罩在酷暑之下，马当镇也不例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水陆要冲已经“陷贼”多，清军曾经从江北黄州府、安庆府先后组织过万规模的队伍趁夜潜越大江，突袭马当要塞。好在东岸早就将这里经营得铁桶一般，留守的第五师董学礼部四千余训练有素、向称锐，朴燕率领的两千名鸟铳手亦是挑细选的御营锐，再加上百余名东岸炮兵及马当镇坚城的帮助，偷偷在湖县渡江后又星夜冲来的两拨清军，急切间又怎么可能攻得下来呢？

于是乎，在得到消息返回的东岸海军炮艇封锁江面后，这支从江北赶来的清军“客军”就陷了极端困难的境地之中，不得已之下（害怕被顺军和黄衣贼合围），因为攻城已经损失了三千余的两部清军只能结伴缓缓向东南方退去，进饶州府就食，兼整顿兵马。

不过清军败退，留守的董学礼等却也无法追击，一是怕清军诈败反杀回来夺了马当镇，二是守城的这六千余在这两个半月的时间内，已经先后因病倒下了350余，水土不服已经成了比清军还凶恶的敌；当然了，留守城寨的董学礼部都如此了，还在进贤县一带折腾的东岸主力因病倒下的就更多了，数量据信已经超过了千，且其中相当部分已经死亡。目前，马当镇内已经设立了一个临时野战医院，收治了数百名伤病员，打算等往崇明沙运送移民的船只返回后即将他们送去大后方。

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守城的董学礼部派出大量斥候打探消息，却始终未能探听到什么新东西，只依稀听说浙西的陈泰已率部翻山越岭进了徽州府一带，为此甚至放弃了对福州城的解围（福州正被郑氏十万大军围攻），但该部有多少、兵力构成如何、战力如何则一概不知，令很是沮丧——不过这也从侧面看出清军对江西战场的重视。为此甚至不惜战略上放弃福建也要解救江西的十万清军。

相比董学礼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西面顺军送来的消息似乎更靠谱一些，他们说正在武昌府一带与高一功厮杀的孔有德已经撤兵，似乎打算翻越幕阜山、九宫山、太平山一带的崎岖山路。进处于顺军控制下的南昌府西半部分，以解救况越来越不妙的耿仲明部数万饥疲之军。只不过当初由于东岸控制大江，影响了清军信息传递的效率，使得全面主持湖广战局的英亲王阿济格（多尔衮未死，此君自然活得滋润无比）得到消息时已是六月。再知会各部抽调兵马、选派大将、调拨粮，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因此清军援军出动时已近六月底，被顺军侦悉传至马当镇时已是七月中旬。

这支由大汉孔有德亲率的五万余军要想抵达南昌府估计还有得走，毕竟那些山路小部队走起来还行，大队马走起来可就颇为麻烦了，等走到时估计已七月底、八月初了。而顺军在得知湖广清军派出援兵解救江西战场后，郭升的压力顿时陡升，他开始亲临前线，不断抽调各地部队。集中起来猛攻南昌府左近州县，不断挤压孔有德部的腾挪空间——如果不趁着孔有德部粮不继、士气低落的关键时刻消灭他们，以后可就难了。

为此，刘海洋调拨了大批旧火炮给顺军，加强他们的火力，同时将手12艘炮艇中的三分之二派到湖县一带，以马当镇为后勤基地，不断巡视江面，拦截清军可能出现的船只，尽一切力量为郭升解决后顾之忧——当然了。他们也没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即搜罗，在过去的半个月内，他们又在抚州府边境抓到了大约万余明。目前已经送到了马当镇，准备不即用船运回崇明沙一带。

7月20，一清军约四千余趁夜从黄州府偷渡过江，不做丝毫停顿即直扑瑞昌一线，为耿仲明解围的目的非常明显；22，又一约三千名清军从黄梅渡江。直扑德化县，而就在当天，东岸海军炮艇在江面上拦截了另一支清军船团，击沉击伤清军小船数十艘，一千多清军士卒葬身大江，其余则狼狈奔回江北……

与此同时，知道清军疯狂来援的郭升也豁出去了，将自己麾下最锐的万余名士卒也派上了阵，不计伤亡地对耿仲明这个老对手展开殊死攻击，20，就在清军从黄州府渡江的当天，郭升主力四万余在生米渡之战中大耿仲明部万余兵，继徐得功战死后，其另一位心腹大将连得成亦被顺军团团包围，后绝望自杀。此战，耿仲明部若算上被击溃的援军的话，前后共损失了一万六千余，且多为征战多年的老兵，几乎一战打折了脊梁，而郭升所部亦伤亡颇大，前后战死副将二、千总十余员，损兵折将达九千余，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23，在渡江清军总数已达七千余的时候，郭升亦率主力渡过章水，东岸此时派了4艘炮艇前来助战，渡河后郭升部三战三捷，击溃士气低落、粮饷不继的耿仲明部近万，并另外收编清军绿营数千，形势一片大好，耿仲明见势不妙，纵兵抢掠乡野民残存的粮食，然后率不足二万残兵退守南昌城，而接到消息的刘海洋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