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尘埃落定（二）

“形势若此，布拉沃先生，您现在也该做出最终的决定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东方宾馆三楼的会议室内，周申沃静坐在一旁不言语，莫三充当了谈判的主力：“我想，尊贵的菲利普国王也一定给予了您最新的旨意了吧？因为你们一定注意到了英国的动静……”

事实上英国的动静最初还是荷兰通知东岸的，当然他们也秘密通知了西班牙，这使得西班牙很快意识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离开伦敦前往了加勒比海，而目标不外乎背风群岛、牙买加、西属圣多明各等地。

至于说消息的来源则很简单，因为这支由英国商出钱资助的舰队，在出航前曾通过一些渠道向荷兰银行家提出了融资（葩吧？当时两国还未正式结束战争），打算到加勒比地区去扩大甘蔗种植园的规模，这些银行家们虽然节不高，但也有将其秘密汇报给了海牙的三级议会，由是荷兰知道了英国的打算与大致动向，并在一个合理的时候又流传到了东岸与西班牙。

当然了，荷兰通知东岸是什么目的还不好说，但他们通知西班牙可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义举”，而是有现实的利益考量在里面。简单来说，就是英国的此举虽然多半是直奔西班牙的海外殖民地而去的，但确确实实也威胁到了荷兰的商业利益，比如在此时堪称利的蔗糖贸易。

众所周知，由于荷兰垄断多年的商业霸权，新大陆的热带商品也多半被荷兰给把持了，尤其是在甘蔗种植园最为密集的加勒比海诸岛屿，无论是西属大岛和陆地、英属安的列斯岛屿还是法国偷机占的几个小岛，其特产（蔗糖、靛青、烟、棉花、西红木）基本都笼罩在荷兰的商业霸权之下——其实当地的种植园主们也乐意如此，盖因荷兰给的收购价最公道，比如英国种植园主们就乐意与荷兰商做易，而不是诈贪婪的伦敦商。

但随着欧洲其他国家重商主义思的发展，荷兰的商业霸权这些年来开始不断受到侵蚀。1652年发的英荷战争就是这种思发展的最激烈体现。而在英荷战争中，英国俘获了近两千艘荷兰商船（后世历史研究者甚至认为，此战英国俘获了相当于其国家战前船只总吨位的运输船），大大扩充了其实力——现在据信服务于英国海外殖民地的船只总吨位已经有了8-10万吨。大大冲击了荷兰的商业垄断霸权，试问这如何不让他们着急？特别是在看到英国佬又打算去抢西班牙地盘的时候，荷兰虽然不会公然阻止，但略略透露一下消息（荷兰认为英国船只的目标十有八九是牙买加岛）给西班牙却也很正常，谁叫英国商现在满世界抢他们生意呢？

“我们不会让英国得逞的。向风舰队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迎击英格兰的舰队。”劳尔布拉沃男爵显然听懂了莫三的话中之意，只不过他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向风舰队是什么实力他很清楚，因为这是一支连对付海盗都不太利索的地方舰队，小猫两三只的，实力极为有限，根本挡不得锐气正盛的英国一击，只不过现在在东岸面前，这气势却是不能落了的。

“这就很好，男爵阁下。”莫三闻言哈哈一笑。没和布拉沃男爵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在和周申沃对视了眼后，便将话题拉回了正题：“那么，布拉沃阁下，上午您表示贵国国王已经授予了您全权并且已经原则上同意了南锥42度以南地区的抵押贷款协议，是这样没错吧？这意味着我们现在就已经可以签约了么？”

“是这样没错，但有个小小的问题。”布拉沃说道。

莫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是花费无数时间、力和心血才谈成的，我分外不想它被推翻或遭受重大更改，这样我会很失望的，后果将由贵国承担。您知道的。我们国家有些一直希望用一种粗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知道不合适，因此强压了下来，但任何的好脾气都是有限度的……”

“您误会了。莫部长。”劳尔布拉沃男爵立刻说道：“事实上菲利普国王希望在这份协议里面添上一条，即未来十年内，西班牙王国及其殖民地的船只拥有麦哲伦海峡的自由通航权，且亦可在贵国位于麦哲伦海峡及合恩角一带的港自由停靠、避风、补给和贸易，贵国政府不得有任何阻挠。另外，菲利普国王私希望在明年他的生之前。贵国能够额外支付两千张优质皮革和价值十万比索的现金，这笔钱是直接支付给王室的，而不是王国，请千万不要搞混。”

“老实说，布拉沃阁下，您真的让我很为难。”莫三叹了气，说道：“自由通航权不算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但两千张优质皮革外加十万比索的现金，却已经不是什么小数目了。这样吧，我们需要商议，如果您不急着离开的话，可在这家宾馆内等待我的答复，当然了，期间产生的费用也不用您支付。”

在征得布拉沃男爵同意后，当天下午，莫三就赶回行政大楼与执委会诸公们进行了一番简短的商议，最后在第二天一大早向略有些不安的布拉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