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二章 且战且退（一）

了勇气，下令城内大户出资捐粮，招募义勇之士上城死战。不过事与愿违的是，他们出钱募到的多是青皮流氓之辈，这些的战力几何恐怕大家都很清楚。

于是，在12月14第一声炮响后，城的青皮就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战战兢兢，似乎一有风吹动就会遁走。12月17，滋阳县城门附近被轰塌了一大片——之所以轰了整整三天，乃是因为炮兵为了节省用度而大量使用缴获的清军火药，这种火药质量较为低劣——城后，早就待命已久的丁明吾部分作数，拿着钉耙、锄、木矛等冲了过去。

这些攻城的一开始走得还有些章法，但越靠近城墙越，紧张、兴奋、刺激、恐惧等各种绪围绕着这帮之前还是泥腿子的所谓“义军”，因此他们到最后简直就是以一团麻的形式糟糟地通过缺涌进了城。甚至在豁处，还有部分义军士兵被挤倒在地惨遭踩踏，足足死伤了近百。

担任前敌总指挥的茅德胜都有些不忍卒睹这些混不已的仆从军了，不过好在他们的对手同样垃圾。那些青皮流氓之辈本就心虚不已，此刻面对大群涨红着脸、嘴里呜啊作响杀过来的泥腿子，他们只稍稍抵挡了片刻就放弃了。然后号衣一脱，拿着刀枪脆成群结队地劫掠起了城内百姓。

而冲进城的丁明吾部泥腿子在看到这些青皮的所作所为后，立刻红了眼，于是也不管别的了，纷纷冲进街道两侧的商铺、民宅中，大肆劫掠财物、，甚至有些土匪出身的还放火烧屋，简直如同群魔舞。

在东岸军队发现况不对，派出挺身队士兵进城维持秩序后，整个滋阳县已经被烧掉了三分之一，百姓也遭了大秧。至此，莫茗已对这些仆从军的战斗力、战斗意志和军纪不做任何幻想，面对满清七总兵十几万大军三省会剿，他终于确认了手下大部分军队是不堪用的，他确实无力在野战中一次面对如此之众的清军部队——特别是这些还是较为能战的北方绿营，比如前山海关总兵高第等。

在斩杀了三百多名证据确凿的在城内烧杀抢掠的义军——事实上远远不止——以正军法后，一十余的从烟台赶来的斥候终于也带来了新任黑水保安司令邵树德的最新命令：且战且退，沿途收拢各县手艺、郎中、底层读书；同时联络榆园军各部去登州发展，若是不愿意去登州的也尽量告知清军最新动向，以免他们遭到无谓的损失。

莫茗对邵树德的这个命令也较为认可，因此，12月18，在召开了全军高级将领会议后，莫茗正式下令全军分批后撤，走济宁州、滕县、沂州一线，最后在海州附近集结，将一批不便携带的物资、员运走，然后大部队沿着海岸线进青州府，再伺机做进一步的打算。

12月19，莫茗下令董学礼部位先锋，轻装疾行，往攻济宁州，其余部队在后缓缓而行。而出发的时候，丁明吾尴尬地向莫大帅汇报：昨天斩杀城劫掠兵的铁血作风吓坏了一部分，这些认为东岸军纪“过苛”，因此昨晚有大约两三千不告而别。丁明吾汇报完毕后，杜冲也来汇报，自己部下也有三百多悄悄溜走，显然也是觉得东岸军纪过严。

对这些匪不改的，莫茗自然是没什么挽留的心思，于是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下令二所部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两天内走到济宁州城下。

而就在东岸大军前往济宁州的时候，清河北总兵孔希贵、河南总兵高第也终于筹集完毕物资饷械，同时部队也已经动员完毕，并于清廷下诏一个月后（即12月18）进了归德府境内，一边平定府内土寇，一边搜集报，准备进毗邻的山东兖州府境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