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西地中海的盛夏（二）

事实上家说的没错，此时的西班牙王国从上到下都处于一种“异”的状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贵族们奢侈浮夸，整里只知道享乐，对于承担国家义务（比如从政或从军）缺乏足够的兴趣，虽然碍于制度不得不从事各类工作，但总的来说他们的兴趣并不在本职工作上。

西班牙在这一百多年里扩张过快，钱财来得太过容易，而国内的生产能力又跟不上海外殖民地巨大的需求，因此造成了西班牙国内劳动力价格的快速上涨。再加上很多一夜富的传故事在不断刺激着们脆弱的经，于是传统观念被颠覆，再也没有愿意老老实实地通过勤劳工作来致富，大量成年男子漂洋过海前往海外殖民地“发财”，这造成了西班牙国内劳动力的短缺，劳动力价格进一步上涨。

而劳动力价格的上涨势必会带动商品价格的上涨，这在手工业时代尤其明显。在这样一种况下，垄断了与殖民地之间贸易的西班牙王室、贵族及大商群体们很快就将目光转向了国外，荷兰、英国、法国、德意志兴旺发达的手工业工场很快就填补了需求缺，而且他们的商品价格低廉，一下子就将成本高昂的西班牙手工业者挤产。虽然西班牙政府做出了种种限制措施，比如“只有西班牙商品才能运往美洲”，但外国工场主与西班牙商很快勾结在了一起，通过将外国商品走私进西班牙领土内装船而规避这一条款。

就这样，西班牙白白费了一个巨大的原材料市场和商品倾销市场，不但肥了外国的工业，而且还顺带在自己国内造成了恶通货膨胀，败坏了社会风气，挤垮了自己的工业基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此时西班牙国内唯一尚存的工业可能就是奢侈品工业了，因为在殖民地发了大财的需要大量奢侈品，他们的钱多的没处花。但这样一来。这也等于明确宣告了西班牙王国发展资本主义可能的灭，因为光靠奢侈品市场永远诞生不了工业文明。

西班牙上层社会依靠殖民贸易发了大财，但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却由于通货膨胀、外国商品竞争而益艰难。很多心尚淳朴的农或手工业者即便想认认真真工作致富也几无可能，此时对他们来说最好的职业反而成了士兵。为天主献身、为国王征战、同时也为自己捞点战利品，就成了这些贫穷的西班牙底层民无奈之下的最好选择，而这自然而然地导致了西班牙王国长期的损失。

现在的西班牙社会是一个畸形的社会，这个国家不事生产或者说只生产很少的一部分满足自己需求的消费品，其余全靠进维持。整个国家又陷多条战争泥潭。每里耗费巨大，但信仰虔诚的国王却无视这一点，他对建立一个由他主导的、纯洁的天主教帝国非常狂热，因此这进一步耗尽了西班牙王国本就不多的元气。

西班牙王国在进这么一种状态后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此时整个社会已经病膏肓。库艾特船长多年前常来西班牙，他对此认识地非常刻：“西班牙常说，伦敦为我们生产呢绒、里昂为我们生产丝绸、荷兰为我们生产棉布、米兰为我们生产军火、波兰为我们生产小麦、莫斯科为我们提供船具、德意志为我们提供雇佣军、西印度群岛为我们提供蔗糖……看，全世界都在围绕着马德里转，我们根本不用劳动，自然会有外国商将它们送上门来令我们享用。”

“但这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马德里还有支付这所有一切报酬的银币。”乔治汉普顿先生喝了一产自普罗旺斯的白兰地，然后揶揄着说道：“但我很怀疑马德里还能不能够提供足够的金钱。我听说他们的财政非常紧张，热那亚、犹太、荷兰的银行家们最近频繁进出马德里，看来他们又要大笔借钱了，但问题是他们还得起么？一旦没有了可的银币，那么马德里就会像被褪下盛装的骄傲贵，成为无问津的丑恶老妪。”

“西班牙最近的举动很反常，他们在大规模征募军队，同时还在继续造舰。为此，他们征集了大笔税收。这进一步引了纳瓦拉、阿拉贡、那不勒斯等地的紧张局势，这几处地方的居民们对卡斯蒂利亚的无度勒索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们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大规模起义反抗卡斯蒂利亚的统治。”库艾特船长是荷兰。内心之中自然对西班牙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因此说起西班牙如今的窘境自有一番快意。

话说在西班牙这么一个葩的国度中，从16世纪起，西班牙王国政府就已经将很多地方的征税权出租给了一些包税——主要是热那亚和威尼斯。与此同时，热那亚还掌握了羊毛、铁、木材、食盐、丝绸、皮革等大宗商品的垄断易权，同时西班牙的金融业也被热那亚与富格尔家族（后产）一起控制着。

西班牙只喜欢不断地征服与打仗。对于经营国家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初卡斯蒂利亚王国成立的时候，西班牙境内的农业、手工业、商业全控制在摩尔、犹太手中，但西班牙分几次驱逐了几十万（约占20）摩尔和犹太出境；后来，狂热的宗教氛围也对国家的发展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