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固根本（四）

吃完饭后两没有再耽搁，刘技术员直接拉着周大河来到了乡政府大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是一座带院子的两层小楼，门是一架大铁门，铁门旁的警卫室内坐着四名警察。在大铁门外，还挂着几个木牌子，上书“华夏东岸共和国东方县镇远乡政府”、“畜牧局镇远农技站”、“内务部镇远派出所”、“西北垦殖银行镇远分理处”等字样。

看来刘技术员说得没错，镇远堡小地方，这么多机构都是挤在一起办公的，既方便也不显得怎么铺张费。

在将自己的证件给警察们仔细验证后，周大河顺利进了院内。西北垦殖银行的分理处在大院西侧的一排平房内，周大河踌躇了一下，然后在刘技术员指引下来到了银行监理室的门前。刚准备敲门，却见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的年轻出现在门前。

周大河一愣，然后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请问您是王监理么？我是新来……”

“新来的信贷员吗？”王监理不客气地打断了周大河的话，然后手一伸：“报到证拿来我看看！”

周大河赶忙将身份证、报到证和介绍信一起递给了王监理。王监理先是大略看了看证件，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介绍信上对周大河身体特征的描述，最后才小心地将证件又还给了周大河，说道：“欢迎你加我们分理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处的另外一位信贷员安德森。安德森，过来和周大河认识一下。”

安德森是一个腼腆的少年，这令周大河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只见他主动上前握住安德森的右手，笑着说道：“安德森，你年纪这么小就能当上信贷员，可比我厉害多了。以后很多事还要向你请教呢。”

少年只是低声说了句你好，然后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周大河细心地注意到，安德森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似乎是用象牙雕刻的弥勒佛像。

“咳……”王监理咳嗽了下，然后说道：“安德森几年前和父亲一起从哥特兰来到东岸。他的父亲是陆军第四连的下士，去年在南非战死了。为了照顾烈士子，本分理处受上级所托，便招录了安德森做实习信贷员。”

周大河“哦”了一声，然后便不说话了。

王监理此时又很脆地说道：“小周。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去一下乡下，有些事要处理一下。”说完，也不待周大河答应，便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周大河忙不迭地跟上。

几出门后也没坐车，因为地方并不远。镇远堡城周不过七百多米，孤零零的一座城堡矗立在大原上，四周全是一片茂密的地。几排红砖青瓦的典型东岸民居错地散落在几条细小的河流边，东岸大原年降水量基本都在1000毫米左右。因此水还算比较丰茂，和后世蒙古那种旱、半旱质的原有着本质的区别。

初夏的暖风吹拂在脸上，使感到分外舒服。几沉默地走在地上，安德森拉着一匹挽马，马肚子下方的鞍袋里放着大捆的资料文件以及几个的粮、饮水。周大河曾经试图代替安德森去牵马，不过很快被这个腼腆倔强的少年摇拒绝了。

路边不时闪过一些赶着羊群出来放牧的牧民。这些穿着东岸常见的牛仔服，戴着防晒的宽沿帽，赶着脏兮兮的羊群。周大河发现，王监理几乎能叫出大多数他遇到的牧民的名字，而这些对待王监理的态度也无一不是恭谨、小心和讨好。

“我之前在牧场乡的分理处过一阵子。那边的发展很快。”走在最前面的王监理一边走着，一边和两聊起了天：“同样是发展畜牧业，同样是西北垦殖银行的三年无息贷款，截止1640年11月。已经拥有军马1200余匹、挽马超2000匹、牛1500余、牛900、生猪2000余只。当地更是建立了一个皮革加工中心，利用从北方运来的纯碱、染料等鞣制、加工染色皮具，向外出。当然了，这个行业是劳动密集型行业，而目前东岸缺的就是，因此他们发展得还不是很迅速。但其规模也已经不可小视了。当地牧民百姓们的收水平和生活水准是远远超过镇远乡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的，而当地分理处的业务也是远超我们这边。”

周大河和安德森沉默地听着，都没有说话。

王监理也没有理他们，依旧走在前方自顾自地说道：“1638年底的时候，西北垦殖银行镇远分理处开张，当时上将总共2688只绵羊划拨给了我，让当地乡政府配合我将这批羊发到每个农户手里。那时候这边总共还不到一千，每个才分到了两三只羊回去饲养，这还不够生活的呢。没办法，后来很多回家又开辟了一部分农田种土豆、大豆维持生活，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到了今年，据我估计，羊群的数量已经突了六千，其中可剪毛的绵羊数量不下四千只。结果今年收获的羊毛数量也差不多印证了我的猜想，前阵子纺织工业总局羊毛收购站的统计数据出来了，一共收获了大约1800袋（每袋10公斤）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