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方共同市场（四）

科洛尼亚纺织品的价格体系在东岸和罗德里格斯商会一次规模不大的易后彻底崩盘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得到消息的拉普拉塔商已经不会再去购买英国的高价货物，已经加罗德里格斯商会的本地商安心地等待着商会的配额分配，而那些来自圣菲甚至更远的亚松森的商则焦急地等待着下一次东岸的到来。有些急的甚至准备避开罗德里格斯商会的耳目，偷偷从内陆潜往东岸共和国境内采购。

英格兰商们脸色沉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无语。

“棉布的出售价格才8先令（1英镑=20先令≈4元）一匹，呢绒才6镑5先令一匹，这些东岸疯了么？！”乔治·汉普顿有些忿忿，“难道这个价格上他们也能赚到钱？这不可能！除非…他们出售的是赃物！谢尔登先生，克利福德先生，拉普拉塔是我们的市场，我们不能失去这里，我缴纳过会费，这里是我们的市场。”

“是啊，先生们。”呢绒商约翰·希尔也喊了起来，“刚才你们都听见了，这些东岸一个月后还将继续出售棉布和呢绒，他们是准备长期和我们竞争。如果我们不做出恰当的反应的话，也许我们就讲彻底失去这个市场了。”

彼得·谢尔登、威廉·克利福德二陷了沉默，显然发生在眼前的事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事变得很棘手。

“克利福德先生，东印度公司方面最近有没有船只失踪？我是指那种装载棉布的货物。”商冒险家公司中层、呢绒商彼得·谢尔登转问道，“也许我们应当设法弄清楚这些东岸出售的棉布是哪来的，自己生产还是从别处进的？”

“不用这么复杂，霍克，你去一下码，花点钱让那些拉普拉塔允许你进他们的仓库，你仔细看一看东岸的布匹成色，回来后告诉我，快去吧。”威廉·克利福德转身对他的一名雇员说道，雇员应声离去。

众一时间就沉默地站在这里，等待着那名东印度公司雇员的回归。过了一会儿，这名名叫霍克的雇员从码上回来了，他朝威廉·克利福德点了点，然后说道：“东岸的棉布轻薄透气，比较柔滑，质地也很不错，比起我们手那些印度棉布来说质量好了不少。看起来确实如他们自己所言，这些棉布都是他们自己生产的。”

“呢绒呢？”乔治·汉普顿紧张地问道。

霍克看了他一眼，随即肯定地说道：“一样。他们的呢绒坚韧耐磨，手感却又很细腻。短羊毛纺织出来的呢绒却兼有了长羊毛呢绒的优点，先生们，我认为我们应当对东岸加以持续关注，如果他们不是在恶意低价倾销的话，那么他们的生产成本肯定很低，也就是说在目前这个我们已经无利可图的价格上他们还能够赚取或多或少的一些利润。”

霍克的话在场一帮大大小小的商感到了一丝寒意。质量不如对方，价格还比对方高很多，这还怎么竞争？

“也许我们可以向我们的‘西班牙亲戚’1们寻求帮助，毕竟，丢失了拉普拉塔的市场，同样会减少他们自己的收。通过他们也许可以从官方渠道向拉普拉塔的官员们施压，让他们设法取缔东岸的贸易特许。”彼得·谢尔登试探着向克利福德问道。

“可以试一试，但别抱太大的期望。”威廉·克利福德矜持地点了点，“此外，我准备尽快向东印度公司汇报此事。你们呢，谢尔登先生？你们回到汉堡或伦敦后最好也向贵公司高层汇报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拉普拉塔的市场虽然并不起眼，但是这件事的质却很严重，我们也许遇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竞争对手。纺织品的出额每年占王国所有商品出总额的60还多，这件事我们必须慎重对待。”

“那这些货物怎么办？”约翰·希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要是没法销售完毕，下次来就得半年后了，天哪，压那么大一笔货物在手里，我的资金周转会出问题的。”

“去里约热内卢、去圣保罗、去伊亚、去卡塔赫纳、去维拉克鲁斯……去一切能把这些该死的货物销售出去的港！总之不要再在科洛尼亚呆着了，走吧，约翰，我们不要再磨蹭了。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我受够这里咸腥的海风了！”乔治·汉普顿一边拉起约翰·希尔的手臂，朝码走去。

货物销售不顺利，这些英国商的心都不太好，很快，他们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他们的临时货栈。下午三点多钟，收拾完货物的英国走上了他们的商船，升帆起航，默默离开了码，朝东驶去。

……

许信、肖白图等在送走阿尔瓦罗父子后，一脸兴奋地坐着围成一圈，检点着此行的收获。500把军刀以2元每把的优惠价出售给了罗德里格斯商会，收1000元；此外，十万块红砖卖了200元；而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些纺织品了，1000匹棉布和300匹呢绒卖出了9100元的“高价”，毛利率超过了50。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令喜出望外。刨去要缴纳政府的税金2575元（25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