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移民（一）

10月底的海风是凉爽宜的，强劲的东南风和洋流使得从东印度返回欧洲的船只顺风顺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东方港东南方海面上，葡萄牙船只“阿尔加维商”号和“摩鹿加”号正缓缓驶近。此时正在海面上巡逻的护卫炮舰“红鳟鱼”号在代理舰长郭子离的指挥下迅速迎了上去，一番涉后，得知这是两艘从澳门驶来的运送移民的葡萄牙船只。

东方港港务局局长李维听到消息后顿时一跃而起，刷刷刷几笔在港文书上签了字，然后便匆匆赶到码上，怀着激动地心等待着葡萄牙船只的靠港。

东方港港阔水，耗费巨大力物力建成的石质防波堤将南大西洋上的汹涌波涛挡在堤外，使得堤内成为了平静的避风港湾。港湾内四条水泥栈桥直海近五十米，优良水泊位众多。两艘葡萄牙船只在港务局引水员的调度下缓缓进港，停靠在了栈桥边。

德华多·保罗·德·阿松桑船长从跳板上踏上了坚固的钢筋水泥栈桥，空空的港湾内只停泊了一艘三桅帆船。这艘挂着红色双剑苍鹰旗的中小型帆船似乎是一艘护卫舰，阿松桑船长注意观察了一下，这艘船上竟然安装了20门大炮。

“疯狂的鞑坦！”以阿松桑船长老辣的眼光看来，这艘充其量两三百吨排水量的护卫舰顶多安装14－16门8－18磅炮就了不得了，这些鞑坦这样胡搞，不怕船只重心不稳么？想到这里，阿松桑船长不由得摇了摇。

不过他也不敢小觑这些鞑坦，眼前这个漂亮、坚固的工海港已经赢得了他的尊重。这个海港的硬件设施，即使放到此时的欧洲也是一流的，更别说港四周布满的那些密密麻麻、看着就令胆寒的长管重炮了。在果阿港补给的时候，果阿总督曾经隐约向他提起过如今西殖民地正有求于这些鞑坦，告诫他必须非常谨慎地处理与鞑坦的关系，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不应有的冲突。

海面上风力很大，阿松桑船长稍稍整理了下仪容，这才在大副、二副等一众军官们的簇拥下向码岸边走去，至于“摩鹿加”号的船长若昂·德·卡瓦略先生则留在船上以防不测。码的地面依旧很平坦、坚固，一些穿着旧亚麻布衣服的土著熟练地使用滑组吊杆，准备开始装卸货物，不过这两艘船可能要令他们失望了。因为这是两艘移民船，阿松桑船长从澳门出发的时候恨不得在每个角落里都塞满了移民。至于货物，或许有一些，不过很少。因为除了那些专营的香料、茶叶、瓷器和丝绸，还有什么货物能比得上8克鲁扎多（旧葡萄牙货币，约为400元）一个的澳门——鞑坦港转运生意呢？

从去年年底接到西的消息后，阿松桑船长和卡瓦略船长就分开始了筹备工作。

阿松桑船长的工作一开始进行得很不顺利，那些接触到的明国基本都不愿意移民，就算愿意也只愿意去马六甲、吕宋等地，这让阿松桑船长伤透了脑筋。在将澳门城内游的明国乞丐扫一空后，阿松桑船长不得不求助于广东洋面上的海盗刘香。

刘香今年的形势有些不妙，在败于郑芝龙后，和荷兰联系密切的他也不介意和澳门的葡萄牙合作。于是，就在去年底今年初的时候，刘香集结了一些马，秉承兔子不吃窝边的传统，冒险冲浙江沿海，上岸掳掠一番后又仓皇逃去。回到广东后，刘香将掳掠来的几百一脑儿扔给了葡萄牙，换取了一些金银和武器。

阿松桑船长没敢在澳门停留，他将这些刘香掳掠来的带到了马六甲。同时，卡瓦略船长也从本赶了过来。这个家伙还要过分，他一开始搜罗流落南洋的华，不过数量并不多，几乎没有愿意和他去什么“亚美利加”，这使得他不得不强行掳。尽管这样，弄到的还是少得可怜，最后这个没节的家伙脆去了趟本，想办法弄了一批本移民过来充数。在他看来，反正这些东方长得都很像。

阿松桑船长等在马六甲又耽搁了两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内他们对这批移民进行了一番挑选。年纪太大的不能要、身有残疾的不能要、患有疾病的不能有、身体虚弱的不能要，同时参照当初穿越众的要求，尽量保持家庭的完整，这样一番挑选后，还剩下800多移民。于是，在开春的时候，两艘船离开了马六甲，沿着印度洋东北季风，取道果阿、索法拉，然后直达东方港。

算上等待季风、躲避风和中途休整的时间，再加上是第一次走这条航线，整个航程竟然耗时7个月，几乎比从摩鹿加群岛返回欧洲本土一次还要耗时更久。整个航程内移民死亡率达到了3成，到东方港时船上还活着的移民共有605。

说实话，阿松桑船长等运送这批移民算得上是有良心的了。“阿尔加维商”号载重550吨，“摩鹿加”号载重500吨，这两艘大船要是按照他们那些葡萄牙同行们贩卖黑的节奏，能给你塞一两千进去。

如今一切都有了回报。码上似乎有鞑坦的官员走了过来，阿松桑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