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决战：高潮（三）

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步兵阵惨遭骑兵拦腰杀，西班牙的火枪手们终于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溃散了开来，朝战场的各个角落逃跑。骑兵营以排位单位，分散开来，朝这些溃逃的西班牙追去。西班牙火枪兵们手中沉重的火绳枪此时完全成了烧火棍，溃逃的流、慌的心使得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停下来装弹击，他们可耻地将后背亮给了追杀而来的骑兵。

蓝果轻舒了一气，对面西班牙的火枪手方阵终于崩溃了。排队枪毙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身着防护严密的全身甲的蓝果在某些时候都有些抑制不住得想后退，更别说那些只穿了一件单薄军服的来自德意志和波兰地区的新兵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撑下来的，果真是一群麻木的战争牲，蓝果暗暗啐了。此时前方指挥官传令：列阵！半面左（右）转弯，攻击西班牙的长矛手。

左右两个燧发枪阵在此前的对中伤亡并不算太大，此时绝大多数排都还维持着战斗力，军官和士官由于防护周到，伤亡更是忽略不计。他们指挥着士兵们开始列队前行，鼓号手继续吹奏着《胜利属于陆军进行曲》，美洲鹫军旗仍在高高飘扬。蓝果此时都有点惊叹这几个掌旗手和鼓号手的好运了，他们在之前的对和炮击中竟然无一伤亡。原本以为他们存活的几率是负的呢，现在陡然发现他们竟然连脸上都没有一丝硝烟的痕迹。

西班牙的长矛手们此时也已经处于半崩溃的状态，前面的士兵还在奋战，后面的士兵却已经开始转身逃跑，他们将拖累速度的长矛扔得满地都是，然后用尽全力朝后飞奔。

“举枪…瞄准…预备，放！”蓝果的手中此时又换回了军刀，随着铜哨声响起，一蓬蓬黑烟在队列上空飘起，西班牙长矛手们纷纷惨叫着倒下。这时候他们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所有都开始转身逃跑，就连军官都加了逃跑的流。

面对着敌混拥挤的流，苦战了半天的长矛手兴奋地将长矛从后背狠狠地扎进这些已经不会反抗的敌的身体。一些机灵的西班牙长矛手们扔掉了武器，跪地乞降，不过杀红了眼的查鲁亚根本不接受投降，他们毫不留地将锋利的长矛狠狠刺进这些跪地讨饶的可怜的喉咙。

“装弹！自由击！”朱亮给火枪手们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这场战斗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杀伤和俘虏西班牙军，使得他们再也无力反抗。失去了陆军的西班牙，还能怎么办？也许只能结束这场轻率的战争了吧。

一个小时后，战场上再无成建制的西班牙。出发时650多名西班牙战士只剩下寥寥数十逃进了南面的丘陵之中，其余大部分都被消灭或俘虏。超过两百名垂丧气的西班牙俘虏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周围是手持长矛、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的查鲁亚长矛手们。这些西班牙丧失了信心、丧失了战斗意志，他们此时可怜得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浑身沾满了泥浆的托雷斯上尉满脸羞愧地呆坐在冰冷的泥地里，万念俱灰的他此刻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他不再想着建功立业、不再想着出地，他只想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回到自己的小窝内安静地舔舐伤。战斗最后阶段，当高乔逡巡不前时，是他率领着最后的秘鲁骑兵向骑兵营发起了决死冲击。这次短促的冲击功败垂成后，侥幸落马不死的托雷斯上尉被骑兵营俘虏。死过一次的他心境起了不小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是无比的软弱，一心想着结束这场他此后余生都不愿回忆起的战事，安静地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

一双同样沾满了泥浆的长筒牛皮军靴停在了托雷斯上尉的身前。托雷斯上尉茫然地抬起，首先映眼帘的是裤缝镶着一条红边的蓝色军裤，再往上是蓝色军服、白色帆布武装锃带、牛皮腰带、弹药包、手枪套、军刀、红底肩章、黑檐大盖帽……

蓝果站在托雷斯上尉身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阶下囚。看到对方抬起了，用英语询问道：“西班牙陆军上尉胡安·克鲁斯·托雷斯？”

托雷斯茫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蓝果一窒，随即朝身后一名陆军中士说道：“那他肯定听得懂法语，用法语询问他。”

这名瑞士中士闻言随即用法语向托雷斯上尉说道：“胡安·克鲁斯·托雷斯上尉，作为战胜者的蓝果陆军中尉仁慈地向您宣布，我们现在可以立刻给予您自由，条件是您带回这封给安东尼奥·卡洛斯少校的信件，请问您是否接受这样的条件？在此我不得不冒昧地提醒下，如果您不想到危险的矿山去消磨生命的话，您最好接受这个任务。”

托雷斯上尉的眼中有了丝采，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是的，我很乐意充当你们的信使。”

……

安东尼奥·卡洛斯少校看着手里这封用潦的法语所书就的信件，信件并不长，所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要求安东尼奥·卡洛斯立刻率领北岸残余的约四百名西班牙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