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袭

1631年7月中旬，时间进了南美的冬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正处小冰河时期的乌拉圭夜间最低气温已经降到了接近零度。

刚刚巡视完营地的林有德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快步往食堂走去。那里有为巡夜员准备的热汤和食物，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暖胃实在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脑袋里正转着念呢，只听一声“砰”的脆响划了寂静的夜空，林有德猛地顿住脚步，转看向了传来声音的哨塔。

哨塔上又传来一声火绳枪响。前瑞士雇佣兵卡尔和他的同伴一边紧张地装弹，一边扯着嗓子用简单的汉语词汇示警：“警报”、“印第安”、“很多”。

林有德的皮一下子麻了起来，不过此时容不得迟疑，他飞快走到悬挂在厨房门的一面铜锣前，拿起擀面杖就是一顿猛敲。然后再飞奔到宿舍前，一边踹门，一边呼喊。

很快，正在休息的不当班的16名护卫队员们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场面有些混，有的甚至连武器都忘了拿。

林有德的脸色很不好：“出事了！有印第安袭击！所有带上武器，准备战斗！常开胜，去动员建筑队的，然后武器分发下去。快！”

东门边的哨塔上也响起了枪声！林有德脸色微变，东门目前可没有大门！万一让前来袭击的印第安从东门冲了进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快！东门！有武器的跟我上！”林有德急了，率先往东门冲了过去，在他后面，是八九个背着狩猎弩的护卫队员。

东门堆放着大量的杂物和泥土。林有德刚冲到附近，便透过点着的火盆看见几个印第安挺着长矛爬上了那堆杂物。哨塔上两名哨兵的火绳枪都刚刚发过，此时正在紧张地装弹。

“瞄准，击！”随着林有德的命令，只听狩猎弩“蹭蹭”的发声顿时此起彼伏。几名刚刚站直身子的印第安在20多米的距离上惨遭无羽箭和钢珠的集火打击，纷纷惨叫摔倒。众无心观看战果，手忙脚地开始装弹上弦。

东门外响起了高亢的呼喊声，很快，印第安再次爬上了那片泥土、废旧建材和杂物堆成的垃圾堆。

“看准了再打，别一次把三支箭都出去了！”林有德吩咐道。刚才这边十个一次把三十枚箭矢或钢珠都了出去，而战果不过是可怜的4个。

火绳枪已经装填完毕。哨塔上两名瑞士移民再次击，换来了门印第安两声惨叫。林有德再次下令击，这次先后出的十枚无羽箭和钢珠将剩下的两击倒在地。

东门比较狭窄，再加上一些建筑垃圾的堆放，使得对方一次只能有几个能艰难地爬上垃圾堆。而且大门侧方的哨塔上两杆不停击的火绳枪也给了对方很大的侧面杀伤，使得对方很难堆积在门。

双方对峙了几分钟，很快，东门外再次响起了高亢的声音。几名印第安手持简易弓箭朝哨塔上击，哨塔上哨兵一时不察，一被骨箭击中面部受伤，另外一则赶忙隐蔽了起来。

林有德有些焦急。他这边不过十个，要是让印第安大量涌进来，可就没法抵挡了。就在这时，建筑队的刘大发带着一群赶了过来。他们扛着几个沉重的大箱子，喊着号，嘴角哈出的白气在夜中格外醒目。

“好东西！”林有德一下子猜到了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三一年式全身甲，这是武器工坊通过水力锻锤成型制作的全身板甲，含铁盔、面罩、铁甲、胫甲，全重近四十斤。在这个板甲逐渐没落的时代，武器工坊使用高硬度钢锻造出来的铁甲，据说可以在中远距离上档住火绳枪的击，是执委会准备推出的新一代出创汇产品。目前仅仅制作了五副，全被送到了定远堡。

“快！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穿上铁甲。其他都来帮忙。”林有德指定了5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队员，让他们穿上铁甲。剩下的一拥而上，开箱，帮护卫队员穿戴铁甲。刘大发带的这批建筑工共三十多，有十枝火绳枪和若狩猎弩。他们的到来大大增强了火力密度，群激奋之下大伙嚷嚷着要反攻回去。不过林有德知这帮穿越众的德行，让他们远远地开枪箭还成，要是让他们近身搏或者出现了伤亡，士气很快就会崩溃。所以他只是让五名穿戴好铁甲的护卫队员手持狩猎弩上前，其他一律在原地击。

哨塔上的两杆火绳枪已经停止了击，印第安拥挤在门，几次试图翻越垃圾堆的行动都被对面猛烈地火力拦截，遭到了失败，反而留下了十来具尸体。不过他们仍然没有打算放弃，依旧在尝试突大门的方法。

五名“铁”遵照林有德的命令靠近了哨塔，沿着木制的楼梯板缓缓上到了哨塔顶部。哨塔上两名瑞士移民一受了重伤躺倒在地，面部和胸各中一箭，嘴角在不停涌出血沫；另一则受了些轻伤，肩窝中了一箭，他正在给自己包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