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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拆了个七零八落。
在失去了所有的流动资金之后，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已经到了实际上的
产边缘。
从那以后快半个月的时间里，尼古拉耶夫造船厂都几乎处于“无政府”状态。没有订单就没有工作，没有工作的工
就是一群危险的炸药桶。
就在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即将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有一条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似乎有一个秘的大物，拿出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将船厂给买了下来。
这可是尼古拉耶夫造船厂！能生产乌里扬诺夫斯克号的黑海造船厂！
对于船厂的工们来说，几乎无法想象这样大的一个船厂，有一天竟然会只属于“一个”。
但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变动中，这则消息逐渐被从侧面证实了。
比如说船厂的中高层里，相当一部分管理层彻底失去了他们的岗位。比如说剩下的管理层们，终于开始整顿工们的秩序。当然，更加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工厂里终于零零星星的响起了机器运转的声音。
有些消息灵通士，私下里声称新来的老板身价亿万。也有说，这位新老板背景通天。那些被开除的前管理层们，哪个不是有些身份和来
的，可结果不还是说滚蛋就滚蛋了吗？
再者这段时间以来，厂里的环境也好了很多。中层
部们开始履行职务，厂里也间或有些生活物资配给份额。这样一来，工的队伍多少算是能维持住了。
不过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
况稳定下来，可并不是对所有都是好消息来的。
“斯托罗夫，你小子又几天不见了，工作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古利克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就见到班组里的另一个工，吹着
哨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是古利克啊！”斯托罗夫挑了挑眉，笑道：“反正厂里也没有工作，我总要找些事养活自己啊！嘿，古利克，你看我这条牛仔裤怎么样？美国货，最新款式！”
“得了吧，这玩意我可欣赏不来。牛仔裤是要活穿的，你这上面到处都是
，工作的时候也不怕出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
流，流知道吗？我的同志！”
斯托罗夫得意洋洋，摸着自己牛仔裤上的，笑道：“这一条牛仔裤足足要了我十美元，换成卢布都要两万多块了。穿着它出去，根本不愁没有姑娘。”
“我倒是觉得，如果你穿着它上工，肯定是也不用愁领不到工伤奖金了。”
“好了，快去把衣服换了。穿上工作服，今天可是大
子。”古利克拍了斯托罗夫一个跟，摇了摇目送着他走进了更衣室。
尼古拉耶夫造船厂最大的零号船台上，已经冷清下来快要有一个多月了。然而今天在这里，似乎又有了一些气。
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钢铁巨兽，宛如已经冲滩濒死的抹香鲸。因为缺乏保养的关系，
露的船板锈迹斑驳，枝蔓横生的钢筋铁骨，更是有着别样的废土风格。
“乌里扬诺夫斯克号，它已经永远也不可能完成了。”
马卡洛夫厂长和瓦列里总工从车上下来，不禁仰默默注视着零号船台上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这艘苏联的梦幻战舰，已经再也没有驰骋海上的机会了。
“是啊，我们……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它。”瓦列里收回黯然的眼，眼角隐约有些泪光。
“也许你们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事实，别可未必知道。就是知道，他们敢赌吗？”
哒哒两声，穿着高跟鞋的尤利娅已经从后面的另一辆车旁走了过来冷眼看向两。马卡洛夫和瓦列里相视无言，心中默默点着。
是啊，就算知道乌里扬诺夫斯克号已经无法完成。但是“他们”——不用说这个他们是谁，两个心里都明镜一般——他们敢来赌一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