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8章 晏殊的盘算（二章合一）

起眼，“让你传膳你就传膳，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宫是指示不动你们吗？”

宦官闻言，吓了一跳，“婢有罪，婢有罪……”

赵絮学着赵受益的模样，手叉腰，喊道：“让你传膳你就传膳，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指示不动你们吗？”

宦官吓的差点趴在地上，苦着脸哀嚎道：“哎呦，两位小祖宗，婢这就命传膳。”

“快快快……传膳，传膳！”

他转过，就吩咐身后的其他宦官。

没过多久，一桌美味就出现在了寇季眼前。

赵受益和赵絮都吃过了，所以宦官特地让御膳房给他们准备了两碗汤羹。

宦官知道寇季一个要独享美食，所以耍了个心眼，没让帮他尝毒药。

他只让把赵受益和赵絮要吃的东西尝了一番。

寇季满不在乎的吃完了桌上的饭食。

宦官的坏心思，反倒让寇季吃了一桌热腾腾的饭食。

至于饭菜里会不会有毒，寇季一点儿也不担心。

赵恒刚杀了一批下毒的，手段还那么狠，这个时候再有顶风作案的话，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虽说赵恒已经晕厥，可刘娥绝不会手软。

寇季吃过以后，让清理了桌面。

他陪着赵受益和赵絮在东宫里玩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是那个先生授课？”

赵受益侧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三之内，没授课。”

寇季吧嗒了一下嘴，“好吧……”

没授课，就意味着刘亨等不能进宫，他就没办法得知宫外的消息。

赵恒一气杀了数千道，数位赵氏宗亲，这其中产生的风波，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平息的。

皇城上的鼓声还没有停歇，这说明玉清昭应宫里的还没有死完，里面的火也没有熄灭。

一个庞大的宫殿群被点燃，数千道置身其中，不是一晚上就能烧净的。

之前他以为皇城上的鼓声是礼乐，如今才明白，那鼓声大概是为了掩饰玉清昭应宫里的哀嚎。

用鼓声，掩饰了玉清昭应宫的惨剧，同时又用鼓声，告诉了城外百姓，皇宫中在举行一场盛典。

至于那冲天的火光，大概会被解释成祭祀神明所点燃的神火。

“杀的同时，还迷惑了百姓，手段虽然简单，却有奇效。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寇季坐在东宫门前的石台阶上，喃喃低语。

赵受益正陪着赵絮在院子里折柳。

一个清瘦的身影，着一身绯色的官服，从东宫门进来，缓缓踱步到了寇季身前。

他听到了寇季的话，低声道：“谈不上迷惑百姓……官家此举，杀伐过甚，百姓还是不知道为好。”

寇季侧，看到他，愣了愣，起身拱手道：“下官寇季，见过大。”

绯色官服，只有四品，以及四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穿。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是四品官。

寇季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能够出现在东宫的，除了一些教授赵受益的先生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东宫属官。

而东宫属官，寇季大多都见过。

唯有一他没见过。

左庶子，晏殊。

晏殊瞧着寇季，缓缓点，道：“不必多礼……”

顿了顿，他又唏嘘道：“要论手段的话，你的手段远比我高明。你只是张了张嘴，就让上万命陨。而我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个掩饰杀伐的法子。”

寇季一愣，沉吟道：“以鼓声掩盖玉清昭应宫哀嚎声，是你想出来的？”

晏殊瞥了一眼寇季，淡淡的道：“不然你以为我这个左庶子是怎么来的？真的是靠你祖父赏识？我不到三旬，官居四品，若是没有功劳傍身，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寇季缓缓点，又道：“你擢升左庶子多，为何今才来东宫？”

晏殊一愣，似笑非笑道：“你在质问我？”

寇季摇道：“只是好奇……”

晏殊叹息一声，沉吟了许久，看向寇季道：“我说我是来避祸的，你信吗？”

“避祸？”

寇季皱起眉，疑问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晏殊意外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仙丹有毒的事牵连到我？”

寇季翻了个白眼。

晏殊失笑道：“也对也对，我真要跟仙丹有毒的事有牵连，现在就不可能活着。既然你猜到了朝堂上有事发生，那我就告诉你。”

晏殊收起了笑脸，淡淡的道：“皇后正式坐镇资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