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梅家的盘算

林延的每一句质问，都如同敲打在王墨祟的心坎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想起自己为官种种，他此刻倒是绵长了叹息了一气。他既是有所愧疚，但更多惊骇的是对方竟对他过往如此清楚，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半点隐蔽之事可言。

而脸肿得如猪一般的马公子则道：“老父母在上，此装弄鬼，何必理会，先拘起来就是了。”

听马公子这么说，李墨祟感对方怎么如此没有眼力，但他在任时收了马家不少钱，也不好说马公子什么，换了他早就骂过去了。

王墨祟定了定，当即向林延问道：“在下确实是郭大保荐的，敢问足下与郭大是否相熟？”

“确实相熟，还是门上常客。”林延倒没有否认。

王墨祟露出释然的表，当即道：“郭大乃朝堂上的贤臣，前礼部林部堂的学生，足下能与他相不是普通吧。”

林延闻言笑了笑道：“在下非官非商，说普通百姓你也不信，你就当我是一名处士而已。”

“处士？”王墨祟皱眉。

处士是古代有德行却不愿做官的，但久而久之，很多就拿处士往脸上贴金了，甚至连商贾之也如此称呼自己。

故而有功名之，反而不屑于称自己为处士。

马公子冷笑道：“启禀老父母，有的常自称处士，却常常周旋于士绅之间，应身在江湖之上而心居庙堂，蝇营钟鼎，想走一条终南捷径。”

“这些要么是豢养的清客，要么是请来教书的西席，依仗着见过一些世面，听到一些官场消息。出门到处招摇撞骗，故而腰有十文钱振衣作响，与言必谈其贵戚。”

马公子一说，他的随从都是笑了，似觉得林延提起户部郎中郭正域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墨祟听马公子之言，摇了摇，没错官场上是有马公子说的这一等，但他身在官场言谈之中都是在揣摩对方底细，所以论看眼光他还是有的。

马公子却不依不饶地道：“老父母，此藏露尾，若无功名，见官不拜，先当杖责。就算有功名在身，听此的音也不是扬州，那需有学校开具的游学路引，否则就是擅自离籍。”

王墨祟岂会给当枪使，终于忍不住道：“马公子，这里是县衙，本官自有主张。”

林延一直不说话，但对方一再挑衅，目光不由扫到马公子身上。

“怎么看什么看，你也能查我的底？”马公子长笑一声，袖袍一抖。

林延点点道：“同洲马家的底细，我确实略知一二，但前首辅张文毅公，前内阁大学士马文庄公面子还是要给的，暂且不说了。”

马公子脸色一变，前内阁大学士马自强出自陕西同洲，乃陕西大商。

马自强朝为官后，他的儿子马慥取了张四维的儿，而其兄马自修专门经商，他的父亲盐商总会马会长就是马自修的三儿子。

马公子板下脸当即道：“既知道我马家的背景，怎么还敢放肆？”

林延摇了摇道：“你这气还真不小，当年马文庄公在朝时，参预机务，具望，天子还御赐‘正己率属’四字。马文庄公如此的贤臣，怎么会有你如此不肖后辈。”

马公子此刻大吃一惊，这‘正己率属’四字是马自强任礼部尚书时天子赐的字，至今乃是高挂在他同州老宅的正堂上，此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怎么知道此事？知道这率己正？莫非你见过我叔父？”

林延淡淡地道：“文庄公是万历六年病故，那时我还在读书，无缘一见。”

那时我还在读书？那现在？

马公子额上冷汗滴落，嘴上硬道：“依你这么说你倒是见过张文毅公了？”

说起张四维，林延何止见过，道还打得不少。

林延看了马公子一眼，但见对方身子已是微微发颤，当即摇道：“说见过未见过，你都是不信，不提也罢。”

马公子见林延样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这一刻才知道自己错了，实在是错得厉害。

“在下之前实在是得罪，还请兄台见谅，今之事一笔勾销。”

众都是松了气，林延却反问道：“是吗？就这么算了？”

马公子心想自己被你白打了还不行吗？

马公子当即道：“在下知错了，不知足下可否给文毅公的大公子一个面子？”

“哦？”

“大公子现任南户部员外郎，明会来本府里，他平对在下十分关照，看在他的面子上，恳请足下给我一个上门请罪的机会。”

林延心知他说的是张四维的大公子张泰征，张泰征是他同年，既是如此自己也不好太为难此。

林延道：“好吧，此事罢了，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