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十五章 借刀杀人之计

官不敢随意妄加揣测，下官只信眼前的证据，此事出于昨，林学士堂兄林延寿，此随林学士来京读书，后迁为京籍，考取本地生员，但却于县试屡试不第，遂在万历十二年时捐粟纳监。”

众听到这里都是嘴角一翘，林延三元及第，科举第一，但他的兄长居然在县试时屡试不第，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次为了替林学士谋求礼部侍郎之位，林延寿拿出纹银一万两千两贿赂高淮。昨傍晚，此秘密出城，到了半夜时带着以及其家丁十，以及驴车押解三箱白银，到西直门外柳树沟皇店。”

“这家皇店正好是都知监掌印太监高淮掌管，其兄在店里签字画押后，为埋伏的刑部捕快缉拿，所以可以称作赃并获，到了今刑部将犯罪证都移大理寺，下官看卷可以称得上铁证如山，再初审林延寿，未经用刑，但其已供认不讳，并言都是他一的主意，其兄其实并不知晓。”

孙丕扬禀告时，申时行喝了一茶。待孙丕扬说完后，申时行拍案道：“那还来禀告什么？既是证据确凿，立即立案审问，别说他是当今学士，就算是当朝一品，也要一查到底！若是有罪，仆亲自向陛下请朝廷律法！”

申时行看向沈鲤，宋纁问道：“两位以为仆如此处置，可是公允？”

沈鲤，宋纁对视一眼。沈鲤立即起身道：“元翁，此事沈某事先一点也不知晓。”

宋纁也是道：“元翁，此事我们与孙廷尉并无通气。”

申时行看向沈鲤，宋纁，二之言似并无出于作伪。会不会是有挑拨，这时候自己可不能妄下判断，给可乘之机。

沈鲤道：“元翁，依沈某之见，右礼侍出缺，林学士无疑是堪任官之选，偏偏在此档出事，其中内实不能令不疑啊。”

宋纁道：“是不是，让大理寺将此案延后数。”

“延后？”孙丕扬出声道，“若是此案查实，林学士任礼部侍郎后再将他罢官，九卿还要重新会推一次，到时怕是元翁与几步部堂都要背上识不明的名声。”

“开国之时，官员犯案，太祖问荐举之官员连坐之罪，此为祖宗之法！”

孙丕扬的话令申时行脸色很难看，依孙丕扬这么说，林延是他申时行一手荐举上来，自己是不是也要与他连坐同罪啊！此实在是太令他下不了台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林延必然落选，现在申时行手中只剩下徐显卿一张牌，这时候朝中清流党推黄凤翔，张鲸推蒋遵箴，明会推变数实在太多。

只怪林延这时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一次不说礼部侍郎，连南礼侍也是没机会，甚至还有丢官的可能。

申时行正色道：“孙廷尉所言极是，此案你回去立即再审，明会推前报于本辅。”

孙丕扬称是后，当下告退。

申时行看向沈鲤，宋纁道：“黄祭酒是否列堪任官，吏部明会给二位一个答案。”

沈鲤，宋纁二并非来将申时行的军，但此刻越解释越，只能告退。

而此刻，张鲸正在宫中随侍天子。

天子足疾已是痊愈，但却是胖了许多，眼下行走之间，甚至都要一名宦官托着他的肚子。

今张鲸又给天子献上美以及无数珍宝。

天子见了张鲸的礼物后，果真龙颜大悦，然后对他笑着道：“好了，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外朝的事你多盯着，不必事事都来禀朕。朕还要处理朝政，没那么多闲功夫。”

张鲸笑着道：“才喜欢侍奉陛下，若不能见到天颜，那才宁可不这东厂的差事，恳请陛下委了他吧，让才回去侍从陛下。”

天子笑骂道：“朕才懒得见你这狗才，滚到一边去。”

“是，是，陛下看着才碍眼，才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张鲸在地上做了几个翻滚的动作，此举令天子与他身旁几名美姬都发出大笑之声。

张鲸如此滚出了天子的寝殿，他也是上了年纪的，如此滚了几下，自然不如年轻时那么利索，不免喘不上来，只能坐在一旁歇息。

身为天子近侍，都知监太监高淮见了，立即命火者搬来凳子茶水让张鲸歇息。

当初张鲸把柄被林延拿到手中，令他怀疑了好一阵。

此事他与刘守有办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让林延一名外官知道了宫闱里面的事，所以事一定是出在天子身边的身上。

于是张鲸就暗中派详查此事，他身为东厂督公，依靠手中报网络，逐渐就将目光盯在了高淮身上。

高淮拜了张宏作爹，这才免于被当作冯保余党追究，但是中间是托谁穿针引线呢？

还有张宏等于是被张鲸间接害死的，此事之后高淮却依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这令张鲸不免怀疑。

最后诸多证据就指向了高淮的身上。所以张鲸就抓住这一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