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撕破脸

那么点大，可是现在你看看他这次季课作的卷子，连他平一半的水平都不到。”

林燎也是叹道：“他是被自己吓住了。平的课业他都是不错的。”

林垠摇了摇道：“季课都如此了，何况于童试？”

书屋的榜前。

余子游五指攥紧，抬起看着榜单，从上到下第一名叶向高，第二名林延，第三名余子游，第四名陈行贵，第五名……

几名与余子游好的同窗一并涌来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又是他第二，其中有蹊跷。”

“是啊，上一次月课时，他的文章我看过，与余兄你尚差了一截。”

“莫非是他与知府行贿，要知道府台老爷先前那一番与他说的话，实在太诡异了，或许知府的幕僚，在批卷中给了林延高分。”

“不错，换了山长讲郎，若见了林延再沿用大题小题文府里的题目，必不会给高分，但知府的幕僚们就不知道了。”说得是徐贾，平与余子游最为好了。

“徐兄，慎言，朝廷命官的清誉，也是你可以诋毁的……”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一个乡下挑粪种菜的小子，也配进内舍。”徐贾斜了林延一眼，这话竟也不避他，几乎是当面指着他骂了。

平一贯好脾气的林延这时霍然将桌案一掀，只听砰地一声，桌案倒在地上。

众弟子都是吃了一惊，这……这是掀桌子了。

林延目光扫过聚在余子游身旁几，用手指着几道：“诸位，你们诋毁我已不是一次两次，以为我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以为我好欺负？质疑我舞弊，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给我把话吞回去，闭嘴懂了吗？”

这是撕脸了，同窗们什么时候见林延发这么大的火。

徐贾几名站在余子游身旁的弟子都是一寒。以往他们也有如此半背地半正面地讥讽过林延，但林延不管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了，都没有回应。但是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林延却是站了出来疾言厉色当着他们的面狠狠数落过去。

几个顿时吃了一惊，他们与余子游好，多是家境优越，在家里都是被捧着，到书院也是不把林延这等普通子弟放在眼底的，什么时候被如此斥责过。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顶嘴？

真是好胆，你来书院才几个月，竟敢对前辈无礼。

这小子是什么东西，竟这么说。

几个衙内都是在心底骂道，但不敢出言正面质疑，一来没有想到林延这次不忍气吞声，突然雄起，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二来他们没有证据下，被林延说一句诬告，闹到山长那就不好看了。

几个脸色都很难看，但不敢说话，心底盘算怎么对付林延。徐贾咬咬牙，出声道：“余兄，这小夺你进内舍的位子，我们不能与他休啊！”

余子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几劝说下，他陡然道：“别说了，我岂是输不起的？成王败寇，我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余兄。”几名与他好的都是惊讶。

余子游抬起来看向林延道：“林兄，我们身为同窗，又为同寝，平说不上太亲密，但相处的还算不错吧，你说是不是？”

林延见余子游也是跳出来，笑着道：“余兄你想说什么？”

余子游袖子一拂，斜着眼睛看向林延道：“不该归于汝的名位，汝取之，此称为僭越，不诚不信，以虚充实，欺瞒师长，此称为贪婪，你以为可以以言掩过，故作大声指责同窗，掩盖内心心虚，来逃避别对你的指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