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咱们在这假设,代
屠奉所想,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谁也不敢说,能准确把握屠奉下一步动作,这本就是不可能的。咱们要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
“以袭扰为主,避开吴军主力锋芒为辅。这才是我等,在屠奉大军的追击下,还能保存元气的主要原因。”
甘籍眉
一挑,道:“不变?以不变应万变!”
“老将军说的很对,屠奉所思所想,与我等凡俗迥然不同。除非咱们与屠奉站在同一层次,不然永远都别想
悉其心。”
“咱们当前要做的,就是把应做的准备,全都准备好。不论屠奉要做什么,咱们都有应对的余地。”
“不至于到了事起之时,手足无措。”
老将军若有所思,呢喃道:“不过,屠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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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地面上的沙砾,不住的震颤。
“驾,驾,驾,”
姒伯阳一马当先,其后数千骑兵,呼啸而过。
骑兵之后,十万兵甲,集结军阵,方阵急行。
姒伯阳拍打马
,道:“众军,加速行军,快,快,快!”
轰隆隆!!
兵甲重重,一座座军阵,激
起烟尘滚滚。
姒伯阳在白沙河大胜后,只粗略的整顿了一下,就调动大军,回返东南一线。
此时的姒伯阳,
知东南一线战事的紧张。
东南一线,只凭甘籍率领的十万兵甲,要想挡住吴军进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虽说甘籍手上的兵力,与姒伯阳相差无几。可是姒伯阳何等修为,甘籍又是何等修为。
姒伯阳如今五转金丹,乃是陆地神仙业位,可与神魔道的天神业位比肩。
这等修为,放在诸侯列国之中,都是绝对的座上宾。一
敌国,或许有些夸大,但一
军,还是没问题的。
姒伯阳施法,冰封白沙河,杀败四万水师,凭的就是他一身神通法力。
与姒伯阳相比,甘籍除了章安氏那一批忠心耿耿的族众,也就没有什么其他优势了。
成就陆地神仙的姒伯阳,要是不顾及影响的话,只用一根手指
,就能轻松碾死甘籍,就跟碾死个臭虫一样。
两者实力相差太大,姒伯阳自然不奢求,甘籍能像他一般,大败吴军。
马上的姒伯阳,心
暗道:“只希望,甘籍那个家伙,能多撑一会儿。最好撑到与我汇合,与我一起反攻东南一线的吴军。”
姒伯阳既然喊出‘打出十年太平’,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四万
锐舟师,再加上东南一线的吴军,这可都是吴国的核心力量。
能在灭掉四万舟师之后,再将东南一线的吴军,也给一并清理掉,吴越
界一带,最少能有十年太平
子。
而这,还是姒伯阳往少了说的,吴国国力若是恢复的慢一些,就是二十年太平,也未尝不可得。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姒伯阳在覆灭四万水师之后,再度覆灭东南一线的吴军,打断吴国探
会稽的爪子。
没有这个战绩垫底,会稽氏族就是复国,在群雄窥伺之下,也只会
益艰难。
而有了这个战绩在手。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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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大营,
屠奉面无表
的坐在上首,手中把玩着一枚圆形玉佩,玉佩之上,铭刻着一枚‘姬’字,一笔一画间,仿佛圣道照耀八方。
“钱唐君……”
屠奉看着暗淡无光的玉佩。
这是屠奉临行前,向吴国国君讨来的本命玉符。
其中蕴含着钱唐君的一丝
魄,钱唐君无事,这枚本命玉符自然无事。钱唐君若出事,这枚玉符也有显示。
“如今,钱唐君的本命符,灵光黯淡,法
已无。看是钱唐君,已遭不测。”
“只是,不应该啊……钱唐君麾下四万水师,就是地祇出手,都讨不到好,谁能杀得了他?”
“但这本命符,确实与钱唐君
命相联。钱唐君一死,本命符灵光立即崩碎,这法门从未有过差错。”
屠奉眼睑低垂,异常
涩:“所以说,白沙河一线,绝对是出事了……”
他如此想着,放在公案上的手,不觉捏拳:“呵,出事了啊!!”
屠奉虽知道白沙河一线,是靠不住了。可是他的嘴极严,一点
风都没往外露,连军中心腹都没有透露分毫。
整个东南一线的吴军,除了他这个统帅以外,其他
都被蒙在鼓里。
在一众部将的眼里,屠奉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再胸,运筹帷幄的模样。殊不知白沙河一线战局大坏,东南一线形势将有逆转,
事实上,甘籍与范诤的担心,不无道理。
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