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

秦心心闻言吓出一身冷汗：“不，不，不！那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们才讲究的一套，我一个猎户家的儿，从小就漫山遍野的瞎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别担心，见过我脸的男子没有百个也有十个，村的张大叔王大伯李爷爷秦哥哥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还有什么肌肤之亲，那个从小的玩伴狗蛋、二宝、大壮都是被我拿手揍过，拿脚踹过的，要说负责还不到你。”

靡星被秦心心的一番说辞逗得发笑，也故意吁了一气道：“那就好。”不过心底却不知为什么闪过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好在这点涩意并不明显，如同雨滴落湖中泛起点点涟漪很快就消散了...

倒是秦心心极为配合地靠了过来，故意歪着戏谑道：“怎么，听说不用你负责就舒了一气，我有那么差劲吗？”

秦心心突然的热奔放，吓得靡星接过烤蛇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下，一时不由得有些疼：她...她这是在调戏自己吗？

那些派到邺国的探子到底靠不靠谱，虽说秦心心不是邺国那些拿规矩礼仪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可是这和传闻中邺国子一向柔弱腼腆的说法大相径庭，甚至南辕北辙...她要是“柔弱腼腆”，那自己都可以叫“温良敦厚”了。

见到靡星扶额，秦心心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一不留意就把原先前世里的做派拿了出来。作为一个见惯世面的留学生，虽说在前世也不是豪放外向挂的，但至少和朋友们打打闹闹，互相调戏也都是习以为常的，就是不晓得为什么偏偏在他面前露出了从前小儿在相熟多年的朋友前才会露出那一面。

她顿时反省:哪怕前面有自己是从小充作男孩养，天天在山野之中打猎的说辞，但作为一个生长在讲究礼法规矩的古代，她一个闺阁子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于轻浮了。更何况前面还想着要多这个男多加防备，怎么自己又跳脱起来了呢？

因此讪讪地忙退开了几步，道：“不说我了，既然误会解开，就不打扰你吃东西了。”说完她扭身离开，避到山的另一边，合衣倚靠在石壁上：“好了，你总算醒了，我也能放心小憩一会儿。我们俩流守着，要是有什么响动你再叫醒我。”

靡星点点，看着秦心心果然合上了眼睛歪在一边，这才慢慢嚼起了蛇。不用秦心心提醒，他也晓得，刚刚昏睡多醒来不能吃得太多，因此这一餐他吃得极为仔细，怕蛇不好消化，因此多是嚼了数才咽下。

只是没想到，秦心心烤的手艺竟然也十分不错，吃起来外焦里，再加这条巨蟒本身质鲜美，虽然没有佐料，但胜在天然，饥饿嘴淡之下反而能尝出蛇本身的鲜味。

靡星又嚼了数，细细品尝着。他视力极佳，即便在中昏暗的环境中，还是看得清睡在另一的秦心心。见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眼皮下的眼珠依旧不时地转动下，便晓得她并没有真正睡熟，不过是在假寐，因此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告诉秦心心：“我之前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听你的讲述，你爹或许抛弃了你娘，去京城另娶她。但我的出身也并没有比你好多少，你父母至少在那之前也曾是相的，但我额吉（大宛语母亲）和我阿布（大宛语父亲）的结合甚至不是自愿的。我的额吉其实是魏，她的祖辈最初还能算是邺.....“

“我听额吉说过，她的祖辈往上数好几代也曾生活在邺国治下，但后来魏国雄起，从北方侵，两国大战一方之后，额吉祖上所居住的燕云十八州尽数为魏国所占，他们家世代生活的村庄也归于魏国治下，就这样成了魏。不过虽是魏，但却是在魏国治下最下等的百姓，依旧过得清贫穷苦。”

“虽换了皇帝，可是额吉他们祖先世代居住在那个村子，也没有什么变化；等到我额吉长到七八岁时，风水流转，到我们大宛在原上崛起，魏国国力逐渐衰退。额吉一家运气都不大好，遇上大宛的部队来他们村子打谷，就这样给掳到了原，额吉一家都被充作了隶，额吉成了我阿布其中一位夫帐下的，平负责帐中的清洁洒扫。”

“那一，我阿布喝醉了来找他的夫，谁知道那位夫却出去了，只有来不及退出去的额吉还在帐中被我阿布抓住...”

“第二天，阿布酒醒了。额吉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只是一个低贱的，若非喝醉酒阿布也瞧不上她，因此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额吉也依旧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在那位夫帐下当差。”

“只是没想到额吉的运气...”靡星摇笑了笑，但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就这样肚子里有了我，不过她当时不过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自从被掳来原就和父母失去音讯，也没有教过她，因此一直到显怀都不晓得自己已经有了我。最后还是那位夫心善，看出额吉怀有身孕，再推算下子发现是我阿布的，这才告知阿布免了额吉的差事，后面更是为我额吉请了生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