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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子出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该报所附论文，观点独到，思路别具一格，请周国清同志参阅。”
写完之后，直接往王鑫的专报上一贴，吩咐秘书道：“明天早上上班，送到周主任办公室去。”
小李却道：“周主任还没下班呢，要不要现在就拿过去？”
“周主任这么忙啊……”毛守疆叹了句，又笑着点
道，“现在送过去也行，你跟他那个新来的秘书……叫什么来的？陈冬是吧？你多叮嘱小陈一句，让他一定要跟周主任说，抽时间把这份文件看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小李连连点，把文件装好，就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1号楼就那么丁点大，小李从2楼跑到3楼，找到陈冬，把东西往他手里一
，又把毛守疆的话传达了一番。只是小李赶着要下班，语速稍微有点快。陈冬这菜鸟见小李这状态，又联想到毛守疆是负责信访的，立马脑补错了对方的意思，还当这玩意儿是什么急件。小李一走，他就脑子发热地赶紧跑进了周国清的里屋。
屋里周国清正在亲笔写一份材料，正写到关键处，思路就跟便秘似的呢，陈冬忽然推门进来，脚步匆匆走到他跟前，文件往前一递，肃然道：“周主任，这是毛主任刚刚拿来的紧急文件，说让您一定要看一看。”
“刚刚？”周国清皱着眉问道。
这都到了下班的时间了，难不成又出什么群体**件了？
这
子，还让不让
好好过了？
“你先出去吧。”周国清不动声色地赶走了陈冬，然后才露出一脸纠结，翻开了文件夹。
瞥了眼上面毛守疆写的批言，见不是有造反，不禁感到一丝意外之喜。他心
稍微好了一些，然后便直接翻到后，看了看毛守疆指定要他看的那份材料。
只是瞧见标题，周国清的脸上的意外之喜，瞬间又加强了好几分。正卡在他心上的那份材料，内容正是关于对省内房地产过热的处理意见。这份意见稿，按照眼下坐曲江省把椅的那位太子爷的要求，省委班子里，每个都要写一写，就算写不出，至少也得提点有用的观点或者建议出来。而且这些观点和建议，必须得是
货。
之所以有这么个要求，主要还是前段时间东瓯市的市委政策研究室弄出了一篇唱衰的文章，眼下为了从理论层面把林丙俨的观点否定掉，省里必须得开发一点新的指导思想。
所以林丙俨真的死得不怨。
搞得这么多大佬中的大佬这么苦恼，他不死谁死？
只是除了今年国庆节当天在市委开会的那群，想来没会知道，林丙俨唱衰房地产业的观点是出于秦风的之
，而这边支持房地产业发展的观点，却又是秦风左右互搏的成果。
这么转个弯一想，林丙俨冤是不冤，就是有点点背。
周国清许久不曾自己动笔，此时正憋得相当痛苦。赶巧遇上秦风这么一篇玩意儿，那心和沙漠里的骆驼碰上绿洲似的。
周国清欣喜不已，忙翻开秦风的论文开始参考。
一边参考，一边把上的大标题全都摘抄下来。
但是抄着抄着，周国清的动作就不由慢慢停了下来。
他盯着文件半天，自己在心里嘀咕：“抄个
啊，不就是要新理论么，这理论都有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写的？”
这么一想，他立马拿起电话，给同样陷
苦
境地的分管全省经济的常务副省长打了个电话。
两个在电话里一阵嘀咕，周国清挂了电话，就把陈冬又叫了进来，吩咐道：“那这份文件传真到夏省长办公室去。”
陈冬又开始在心里脑补，暗想夏省长是搞经济的，这么紧急地传真过去，莫非是哪个工厂
炸了？
他急急忙忙照做。
过了三分钟，4楼的夏俊龙站在传真机前，一张一张地把稿子拿起来。
然后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秘书胡润将，笑着说道：“看，你的老师给别署名第二作者。”
胡润将一怔，接过论文扫了几眼，见确实是姜文的文风，不由好道：“这个秦风……我没听过啊。姜老师早就从曲大离职了，难不成是他的关门弟子？”
“先看看吧，看看这东西，跟你写的有什么不一样。”夏俊龙可比周国清滑多了，老大要求他们亲笔写，可老夏就不。光明正大地让秘书代笔。顶多到时候问起来，就说自己是述的，文章虽然假他之手，但全都是自己的思想。嗯，对，就是这样。太子爷也拿他没办法。
秦风的这几篇论文都不长，平均也就2500字出。
胡润将坐下来，很认真地看了大概有20分钟后，抬起来看了看夏俊龙。
夏俊龙微笑问道：“怎么样？”
“很厉害。”胡润将道，“确实思路很独到，很多东西都是我没想到的，看问题很长远，而且很怪的一点是，里面有很多对于产业细节的推论。照理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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