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110）

地方是你们能去的么！」如今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把手里汽水瓶往箱子里一塞，转就要走。

「哎姐你先别走，没跟你开玩笑！」那丫又把她给拽住了。

「你俩是不是疯了啊？」李秀玲都气乐了：「小丫片子不学好，想挣钱点啥去不行！」迪斯科作为一种泊来舞蹈，因其节奏明快，舞步新，再加上国际巨星ＭｉｃｈａｅｌＪｏｓｅｐｈＪａｃｋｓｏｎ等在荧屏上的形象被追捧，因此很受大众欢迎。

但其消费群体逐渐呈现出低龄化的态势，尤其粗喊麦开始流行后，迪厅这种地方，几乎就成了末成年和刚成年群的聚集地。

这群看着《古惑仔》长大的男，要玩要嗨要酷要发泄，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迪厅中消耗的是什么。

Ｓ市的迪厅里，自九十年代后期更是聚集起了一群本地或是周边地区来的孩子，早早就厌恶了学业，又身无一技之长，四处游的结果就是统统汇了迪厅，喝酒、抽烟、熬夜，每天重复着他们自认为「很爽」的生。

为了「更嗨」，喝止咳糖浆、吃泰勒宁、盐酸哌替啶甚至是摇丸，后来还有尽皆知的「熘冰」。

晚上蹦迪，白天在出租屋里睡觉，然后晚上再来。

Ｓ市ＴＹ街ＷＤ广场一带一度聚集了大量这样的社会闲散员，历经政府几次治理，迄今为止仍然是这帮最大的聚集地。

Ｓ市亲切的称呼他们为「小摇子」，该名称大约来源于风靡各迪厅一时的那首《摇啊摇》。

摇是摇了，但想要没烦恼是不大可能，例如没钱。

没钱意味着买不了门票喝不了酒，抽不起香烟磕不到药，甭说这些，就是房租和吃饭都成问题。

的可以靠着「男朋友」，男的又去靠谁？打工当然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因此只好去偷骗抢，甚至卖血。

「男朋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靠谱的搞来钱，因此也有孩去傍有钱大哥或是卖身。

二十多年过去了，「小摇子」从末在Ｓ市断过代，长江后追前，一代更比一代，直至今时。

以上这些废话谨作为本书的新角色登场欢迎语。

硬拽着李秀玲打探消息的孩叫希希，她的同伙送外号「苹果」，都来自Ｓ市周边的某县城。

初中毕业后既不愿意继续读书，又没什么事可做，家里也是疏于管教。

两个小丫自我膨胀，再加上其他损友的教唆，因此结伴跑到了Ｓ市。

又没什么集，李秀玲能问的和想问的，也就是这些了。

国家禁止雇佣童工，李秀玲也是长期在昏暗的光线下过活，因此看走了眼，希希据说十七，苹果也说是十七，只是眼有点躲闪。

考虑到东北习惯说虚岁，很可能这个数字也不是准确的，甚至那个初中毕业只怕都有待考证。

因此这么看起来，她们的理由还真说得通。

但任谁稍微往正常方向去考虑这个问题，就会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叫没有地方好挣钱所以想来这儿？什么叫就指着吃饭就行？十六七岁是该混社会的时候么？更何况舞厅是个什么地方，哪里就是挣饭吃，分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李秀玲瞄了瞄身后不远的舞厅大门，自打她踏那里之后，再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觉得那里面黑的，如此森可怕。

她又回过来看了看希希和苹果，那是两张青春初绽的脸，笑语詹詹，彷佛正在谈论的是要去哪里玩，丝毫没有羞涩和紧张。

如今的孩子们啊……李秀领在心中感叹。

她不愿做个坏，但也十分清楚，即使自己不说，她们俩也会找到别询问，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

仨素昧平生，李秀玲又已身泥潭，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犯不着当什么悲天悯的圣母。

各自有各命，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她暗暗叹了气，放松下来，一五一十将欢场中的种种说与这两个小丫听，只是模煳了一些细节，但大体还是代得十分清楚，只希望她们俩能知难而退。

可惜俩是铁了心要来赚大钱，在确定了进场不要门票之后，就乐呵呵的冲了进去。

李秀玲到底多了个心眼，故意放慢脚步让她们俩走在前面，以免万一因为这俩丫的年龄问题闹出些什么事端来，好撇清自己和她们的关系。

可一路上二是畅通无阻，看场子的大哥在门旁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笑话，主动送上门来帮舞厅增加收和气的，管她多大呢，年轻更好，更吸引气。

俩进门还兴高采烈呢，到底是年轻，等真正身处其中了，终归不免畏畏缩缩起来。

李秀玲之前的警告和她们尚且浅薄的生经历发挥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