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51）

！……上午出来怕让你儿媳知道是不？没事，下午也行！」「那……那我去了，你就把照片还我吧！」胖子瞪了她一眼，把周向红吓得往后一缩，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送走了胖子，周向红先是心虚的去看了看儿子，发现他似乎没醒，而后返身进了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并刷了好几遍牙。

洗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面的面带红晕，浑身赤，一边房上隐约有一小片印记，好像是胖子捏出来的。

竟然还硬硬的挺立起来，攒成两个不知廉耻的小球。

蒂倒是有些消退了，只是还从大唇里略支出来一点，的探着一点红的颜色。

吗？她有些走，想起胖子那句「贱货」。

或许自己真的是贱吧，送上门去被玩弄也就算了，如今在自己家里又伺候了他，还有大后天……胃里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喝了几遍水，才多少缓解了些。

当天半夜小区里又闹腾起来，这回倒换了个花样。

正是后半夜，有两幢楼的们睡的正香呢，突然就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给砸醒了，顺着声音找才发现，原来是楼里的某户家，好像是在屋里拆墙，叫门又没给开。

没办法大家只好又报了警，倒是真方便，警车就在街边停着呢。

等到警察上门，屋里才有应声，开门进去一看，可不就是拆墙么！屋里俩民工打扮的汉子，一柄大锤一条钢钎，正在拆「壁子」①，只是怎么看这墙都拆得诡异。

从们听到砸墙声爬起来，到警察敲开了门，中间就算没有半小时也差不多了，可全屋唯一有锤印的「壁子」上，也就水泥带着白灰被砸了个支离碎，连一块整砖都还没落下来。

另外那大锤也很是有些问题，正常拆墙一般用的都是十六磅甚至二十磅铁锤，就算体格不济起码也得上个十二磅的。

这哥俩手里那家伙，明眼一看就是个八磅的。

这玩意用来砸核桃肯定是大材小用，但用来砸墙，也就跟「弹脑瓜儿崩儿」似的。

农民工要都这效率，四个现代化还怎么早实现？警察一问大伙儿才明白，他俩受雇于来拆墙，老板指明了工具和时间，其它事项一概不知。

另一个楼的况也是如此，四径一致，工具一致，连穿着打扮都差不多。

警察紧急叫停了这两伙儿的扰民业务，大半夜的，楼里又以老弱居多，这一通砸与其说是拆墙，还不如说是要砸垮居民们的健康状态，别的不说，光把心电图亮出来，就比市还波折了。

民工们听话，但听话不当饭吃，家老板是出了钱的。

没办法，只好联系了一下，半夜三更又调来了个胖子。

有当时就认出来了，城管来拆违建时，这胖子就跟在堆里，可警察在这儿，又不好发作。

当面一对质才知道，这胖子居然是拆迁办魏副主任。

魏副主任态度也挺诚恳，自己跟雇的工之间没沟通好，影响了大家实在是抱歉。

可这活儿也不能不，时间挺紧的。

最后警察给拍了板，天亮以后再，天黑就得停工，不能影响了居民们晚上休息。

魏副主任连连点，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就按警察同志说的办！一通折腾下来，有个事倒被忽略了，这两户家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变成了施工现场？据第二天居民们回忆，有天下午，也就是下雨之前，好像还见着过其中一户家的爷们，当时俩还乐呵呵打了招呼。

这种大变活的把戏在魔术表演里也该算是压轴的了，一点就，不点就不。

我们只能换个视角，从魏副主任这边看过去。

这两户家早已办好了动迁手续，最近小区里又确实不太平，于是平生退意。

恰逢此时拆迁办副主任找上门来，在权衡了利弊并谈好价格后，小件儿家里番上阵化整为零的带走，大件儿则雇好了半夜突击搬运，最后不知鬼不觉和拆迁办割了钥匙，确认已搬离。

既没和老邻居们撕脸皮，又从魏副主任这里得到了一笔所谓「临租补偿」，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耳不闻动迁事，一心只做潇洒。

他们偷摸摸走掉，倒给魏副主任留下两副好大的乐器。

不像现在的楼房，当年那楼都是「预制板楼」②，从到脚红砖水泥砌就，任意一家在墙上钉个钉子，全楼都得跟着节奏嗨半天，更别说拿个八磅的铁锤砸墙了。

胖子也是真听话，后半夜再无半点声息，大家这一通折腾，缺了不少觉，回家纷纷倒就睡——脑经再衰弱，也没有凌晨一点多就醒了的道理。

等到天刚放亮——也就是四、五点钟的样子——咣咣的砸墙声再次响了起来，们纷纷从第二次熟睡中被惊醒，发现天是真亮了。

由此开始，砸墙声不定时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