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破其羽翼

平道另一队部队带领下，从正面冲杀进去。身手矫健的兄弟犯过了村子大门，从里面打开了门闩。自耕农部队如同一洪流般杀进了豪强的村落。

张略一直认为自耕农说说要杀光小豪强村子里面的是一种气话，等到自耕农、佃户依仗了力的优势开始全面杀戮的时候，他才知道是自己过于孤陋寡闻了。无论男老幼，豪强庄园里面的所有都奋力抵抗，根本没有求饶的迹象。

对如此有骨气的敌，自耕农、佃户的部队不吵嚷，不在杀前说什么道理。大家只是相见就杀，刀砍身体，枪扎进身体。只有拼死的杀戮，只有死前的叫喊。

自耕农、佃户虽然占了突袭的优势，豪强却也有差点反击得手的机会。因为是挨家搜杀，自、佃进攻度不快，快到了豪强祠堂前，却见一大队豪强家兵冲杀出来。

后排的纵着极长的武器，在长长竹竿上上绑上铁尖，竹竿架在前面两个抬的一个架子上，后面是两个纵。距离可以高达五到七米。张略是听说过这种长的长矛组成的方阵，今天才算是开了眼，亲眼见到纵这种武器作战。

可惜在强弓硬弩的攒下，豪强长矛阵土崩瓦解，张略等一路冲杀到了祠堂这里。

六个村落部队非常冷静的在两翼展开兵力，能够抵抗的都聚集到村里面的祠堂这里，其他屋子里面已经没了什么有能力抵抗的。他们把硬骨丢给张略他们去啃，自己先去捏软柿子。

张略也没办法，根据报信的所说。侦察兵兄弟被关在祠堂里，不攻祠堂不行。看了看祠堂的模样，他命令部队实施火攻。

“杀光了！”一名四十出的中年走到张略身边，疲惫的说道。

他手中拿着一根竹矛，矛上只是用刀削尖，并没有绑上什么铁器。张略看的清楚，竹矛前端两尺多长的部分染满了血迹，有一鲜血从矛顺着坚韧的竹杆流下，此时血痕已经涸，在翠绿的竹子上留下了三尺多长的乌黑痕迹。

中年汉子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更没有杀之后的亢奋。他只是一身疲惫，甚至有点脱力之后摇摇欲坠的模样。张略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大恨才能让一个变成这样。

不仅仅是一个。所有参与攻击的自耕农基本都是如此。沉默的战斗，沉默的杀戮。只有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才有偶尔的呻吟呼痛。倒是被歼灭的豪强村落的村民们才嚎哭着，悲鸣着，然后被杀死。

“杀光了？”张略抱着点或许有些幸存者的侥幸心态问道。

“都杀光了。”中年汉子疲惫的答道。

然后脆一铺坐在地上，片刻后竟然低声啜泣起来。

张略不想再问任何与幸存者有关的问题。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烈的行动”

豪强地主和自耕农、佃户之间积攒了近百年的矛盾，在最近十几年中加倍的激化起来，双方各欠下对方无数血债。互相诅咒对方死全家，死全村，才是黄巾起义时的的常态。认为在有机会彻底清算的时候，双方居然会留有什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