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无可救药

花渐渐消失不见，春末的声音也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若你最开始的时候就死在冷宫多好，那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她的目光诡异而冷静，已经丝毫不见刚才的歇斯底里。

“谁想你命这样大，竟被救了上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被救一次！”

在她第一次知道“苏小酒”暗恋陆澄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杀意。

曾经的苏小酒蠢笨木讷，三脚也踹不出个响的子，被欺负了连眼泪都不敢掉，怎么就敢暗恋澄少爷的？

她不过是沟里的烂泥，对澄少爷都是种侮辱！

谁想上次在冷宫没能将她除去，而大难不死的苏小酒，竟彻底转了子，突然就变得自信起来，起初故意跟她亲近，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忘了落水时的景，而后来，则是因为苏小酒的转变，确实给她也带来了好处，所以她才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假装跟她做好姐妹。

这份令作呕的姐妹，终于不用再演下去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何没在苏小酒死前告诉她这些真相？那样的话，她一定死的更痛苦，而自己也更快意。

春末淡定的理理裙摆，这才发觉在太阳底下站久了，额被烤的蜂蛰一样疼，她轻轻俯身，看准一片又大又圆的荷叶，准备采下来遮荫。

那荷叶是刚刚苏小酒看中却没来的采的，可惜呀，她终究还是没有福气拥有。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哼起了小曲。

~~今天是个好子~~

今天还真是个好子呀！

这小曲还是那苏小酒教她的，虽然难听了些，这时拿来倒应景。

她握住粗壮的荷叶柄部，刚要用力折下，水中却忽然冒出一只莹白纤细的小手，铁钳般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后重重往下一拉，将她狠狠拖了水中。

苏小酒从水里冒出，改为抓住她的发，将不断挣扎的春末拎出水面，声音比湖水还要冷：“春末，你太让我失望了。”

岸边多是荷叶遮挡，春末看不到水下的景，等到水面上彻底不见她踪影，以为她已经淹死，所以放松了警惕。

而之所以这样自信，正是她知道，苏小酒不会游泳，所以在冷宫那次落水，她足足昏迷了几天才醒来。

怕苏小酒再一次被救起，她刚才特意在水边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想到竟又一次失败了。

“苏小酒？！你怎么还没死？！”

春末惊恐的转过，因为发被她扯着，只能勉强转过半个身子，看着完好无损的苏小酒，心中萌发出巨大的恐惧，怎么会这样？这个死丫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

不过片刻，两的处境已经彻底颠倒过来，苏小酒熟练的踩着水，握着春末发的手却在颤抖。

她多想，多想就这么松开，让她也尝尝落湖底无力挣扎的滋味，可理智却告诉自己，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可以这么感用事，哪怕这里是王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哪怕她的身份想杀了春末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察觉到她的犹豫，春末如抓住救命稻，反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道：“小酒，我错了，求你别杀我，我以前是被猪蒙了心，我嫉妒你！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呀！”

嘴上求饶，抓着苏小酒的双手却卯足了力气，她再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苏小酒敢将她抛下水，她便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陪葬！

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刺痛了苏小酒的眼眶，刚才她假装溺水沉湖底，实则在水下悄悄游走，本想等春末走了再偷偷出来，结果意外听到了她的自白。

春末，竟真的是春末？

她方明白过来，原主曾无数词提醒自己远离的ta，不是“他”，而是“她”。

在她眼里娇憨可，心腹城府的春末，竟然就是杀死真正苏小酒的凶手！

而杀的原因，不过因为“苏小酒”自不量力，跟她暗恋了同一个男子？

这样自私且狠毒的春末，是苏小酒从未预料到的，一瞬间，她心中掠过无数种绪，不可置信，怅然若失，以及，如释重负。

“你放心，我不是你，不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对你。”

苏小酒吸气，在春末刚要高兴时，紧接着开道：“但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你，现在，你跟我去荣华宫，向娘娘一五一十代你犯下的过错，何去何从，便由娘娘定夺吧！”

“不要！”

春末惊恐的大喊，娘娘如此看重苏小酒，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几次要害苏小酒于死地，定不会饶了她，可眼前那的表太过冰冷，眼中更是没有半分怜悯，她确定苏小酒不是在吓唬自己，慌的摇着道：“一旦娘娘知道，我必定就没活路了，看在我们以前的姐妹分上，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姐妹分？

原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