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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乐。
“不太好笑。”
长长努力了一下，还是没有笑出来。
“那我再和你说个好笑的。葛主任这次打电话给我，就问，如果你妈有需要，他把这笔钱打到医院，剩下的钱，再该谁的就拿去还债，行不行。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长长想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你说随便。”
“对啊。你说葛主任怎么这么幼稚？我还能真去举报他？这个好笑吧？”
“还是不太好笑。”长长没法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葛功明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失信被执行
是怎么回事。
云朝朝的那个架势一出，他肯定是会有担心的。
“我认真想了想，我针对水淼淼也针对的差不多了，都毕业了，也没申她想去的学校。我猜你当时可能也是觉得有愧疚，要是这笔钱，医院用不上，就让葛主任打给水淼淼吧。这来来回回的针对，我其实是有点烦的。”云朝朝原本也不是喜欢针对的
格。
“就按法院执行的走吧。我们家的那个窟窿，也不是学校的投资款能够填平的。我不想玷污葛妈教育生涯的任何一个坚实的脚步。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问一问，治病救，能不能排在还款顺序的最前面。”
“哈哈。”云朝朝笑了，光彩照，山花
漫，“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你对水淼淼没有留恋吗？”
“我不敢有。”长长的这一句不敢，其实是说给面前的这个
孩听的。
“不敢，那就是你还想对不对？”云朝朝显然没有听懂。
“我没有。”长长选择了正面回答。
“哈哈。我有点高兴呢，我想唱歌。”
“你唱歌好听吗？”长长顺势转移话题。
“特别，不好听。听一次，就让永生难忘的那一种。”
“那有机会，我要听一听。”
“哈哈，你真的没有啊？真的吗？为什么就没有了呢？”云朝朝又回过
来，想要再确认一遍。
云朝朝并不经常笑。
一旦笑起来，就特别有感染力。
尤其是在这么密集的时间里面，连着笑出声好几次。
像雪地里开出的见春花，骄傲独立，让看的充满希望，舍不得移不开视线。
但长长还是移开了。
他能猜到云朝朝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这一次，长长没再给出正面的回答：“我爸说，我们家不欠她们家的。我向来都很听我爸的话。”
雪地的见春花，是泥泞
处的枯
，不可远观，更不配拥有的。
“那我过几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爸爸。”云朝朝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