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4 韦宝正式拜师孙承宗】

“督师大，你到底什么意思？”毛文龙不悦道：“你是担心韦公子，还是担心我毛文龙？你们是不是就盼着我东江军烟消云散？盼着我们都吃不饱饭，一个个饿死？”

“毛将军，我既不是担心你毛将军，也不是担心韦公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收韦公子作弟子，他就已经是我孙承宗的弟子了，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好？你东江军在建身后牵制，作用无可匹敌，我怎么会希望东江军烟消云散？”孙承宗道：“我正是因为要保护你们，才不希望你们被授之以柄。”

韦宝一汗，要说帝师就是帝师，蓟辽督师就是蓟辽督师，看看家孙承宗说话的水平有多高？

韦宝其实已经完全看了，知道孙承宗就是在担心得到了自己的帮助之后，毛文龙会更加做大，会变成无法驾驭，但家孙承宗楞是可以说成是为毛文龙着想。

“督师大，你若真的是为我东江军着想，你就签字！别的不用管了，有多少想杀我毛文龙，想弹劾我，我都不在乎！东江军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否则没弹劾，自己先饿死了。”毛文龙瞪视孙承宗，语气冰冷。

孙承宗不悦道：“毛将军，你这是迫老夫吗？”

“督师大，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毛文龙道：“但请督师大体谅我东江军的难处！”

“哼，那谁来体谅老夫的难处？”孙承宗道：“若真的如此缺粮，就不要管那些老百姓了，你的也可以放弃守卫连山关，先退回皮岛！”

“督师大，你愿让我们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放弃许多将士用命换回来的地盘，也不愿意我们东江军吃饱了好打建？”毛文龙冷然道。

“毛将军，你怎么还没有明白？你们东江军的主要作用是牵制建，实际上，你们有个几千，就足矣牵制建了，不要弄那么多嘛。”孙承宗道。

“几千就足矣牵制建？督师大，没有想到你说话这样可笑，上两个月，我们金州城上万守军都被建打光了，几千的话，拿什么牵制建？”毛文龙反问道。

“守不住就不守，就走，等建走了，再回来便是了嘛。毛将军一直不都是这么打的吗、现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守卫地盘？你要那么大地盘做什么、”孙承宗一副事不关己的气。

毛文龙起火了，“督师大，我真没有想到督师大也会这般看我东江军！我的地盘，不就是大明朝廷的地盘吗？都不守了？百姓都不要了？全部拱手送给建？督师大是不是想看到我东江军的所有，因为吃不上饭，都投了建吧？”

韦宝闻言一惊，没有想到毛文龙跟孙承宗说话，也可以这么不客气？

“毛将军，你这可不是为臣者该说的话！”孙承宗皱眉道：“这里幸好没有外，被听了去，你这是大逆不道。”

“督师大，你让我东江军只留几千，不让我们开疆拓土，不让我收留辽民，你有为朝廷着想，有为百姓着想过吗？你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毛文龙冷冷道：“要是让所有知道，堂堂蓟辽督师大，居然不想扩大地盘，不想保护大明百姓，不知道大家会怎么看？不知道朝廷又会怎么看！？”

“毛文龙！你不要钻字眼！”孙承宗怒道：“这个字，我不可能会签！”

“孙督师！你这是我！之前韦公子捐输的24万两纹银，你给了祖大寿，说要用于对建反击，而没有给我急需要银两的东江军，我不说什么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韦公子肯捐助粮，你又横加阻挠！当我们东江军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毛文龙比孙承宗的怒气更甚！

孙承宗从刚才对毛文龙发火之后，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自持身份，不肯示弱。

韦宝在一旁看的心惊动魄，仿佛看见了原本历史上的将来，毛文龙与袁崇焕闹矛盾时候的形，没有想到毛文龙这么牛，连孙承宗都敢惹，还像是骂狗一般，毫不留。孙承宗还算比较有涵养，比较能保持长者风度的了，换成年纪更轻的，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毛将军，督师大，不要为这事起争执，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当没有发生过。”韦宝开道。

“韦公子，你别着急！”毛文龙急忙道，说完怒视孙承宗，若这单合作黄了的话，毛文龙真的气冲了，真的要与孙承宗当场翻脸。

孙承宗本来在说完毛文龙之后便有些后悔，听韦宝说不与毛文龙合作了，又有些内疚，毛文龙的处境，孙承宗比谁都清楚。

“小宝的天地商号帮助东江管理地方事务，也不是不可以。”孙承宗松道：“只是怕朝廷有非议，朝廷下旨阻止的话，不是白说吗？”

“这是私下的协议，名义上，我仍然会留官员！金州城的守将仍然是张盘，只是实际上由韦公子的天地商号说了算，谁能非议什么？”毛文龙见孙承宗松，语气稍微好了一些。

孙承宗沉吟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