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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淼淼是担心国君会不会彻底疯魔的。或许，从长远来看，芈枢疯魔了才好。只有国君让
无法忍受，才可能引出弑君之。死芈枢一，换得牲祭祀消灭，值了！
她伸出手，揭下定身符，芈枢眼珠子转了转，恍若做梦般，呆滞了片刻后，有些惊异地道：“你是……静姝县君为何在此？”
“君上！”
屈令快步上前，眼含热泪，哭哭啼啼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后，跪下道：“君上，还请停止牲祭祀吧。君上，可曾听过，国之将灭必出妖孽？君……”
“放肆！”
芈枢指着屈令，本还留有魔气的脸越显狰狞，“你，你是在诅咒寡的江山吗？！”
说罢也不等屈令解释，便是看向了淼淼，他面色
狠地道：“静姝县君，不知你是何居心？竟是说出此等妖孽背
之言？”
脸色虽狠，可淼淼却并不怕，她神色淡淡地拿出一面镜子，道：“君上觉得我是在说假话吗？那么君上能否解释脸上的黑纹从何而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毒药能起到传染的作用？您怕还不知道吧？太后也被魔气传染了，就在接触您的时候。”
“什么？！”
芈枢愣了下，随即有些慌地道：“母后现在如何？”
“回，回君上。”
一个寺颤抖着道：“太后如今已昏迷，已被抬回寝宫了。”
“这……”
芈枢犹豫了。
是了。
什么毒药还能传染旁的？
而且自己又未出宫，自己明显也是被旁传染的啊！
“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问道：“既会传染，为何伺候我的却没被传染？”
“君上，传染只是形容。”
淼淼不慌不忙地道：“只能说，有在宫外被魔物附体了，然后带回了宫来，又上了您的身。”
她顿了下，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我山门中本不应管世俗之事，这事是我在下山时师父
代过的。他老家说，修真之切忌沾染因果，一切因果都是要偿还的。只是淼淼孤身一下山，得国君庇护，吃着楚国的米粮，喝着楚国孕子河的水，若有些事发生了却当没看见，着实也是心里过意不去。”
这几句话说得
真意切，听得芈枢连连点
。
淼淼又继续道：“之前听闻用活生祭之事便觉心中怪异。即便是鬼神亦有仁慈之心，像阎罗殿里的鬼神哪一个不是心怀慈悲？哪里会喜杀戮？又听闻楚国王室子嗣艰难，君上，难道你真就没有一点联想吗？为何每一个楚王的子嗣都这么稀少？难道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确定不会被篡改吗？”
“这？！！”
芈枢瞪大眼，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上位者都有一个通病：疑心重。
有些事没提醒还好，一旦提醒了，那自我脑补起来可比一般可怕多了！
就跟越有钱越怕死一样。
越是处在食物链上层，越是被害妄想症严重。
很显然，芈枢不是什么圣，淼淼这三言两语的一挑，他那被害妄想的癔症是止也止不住了。
“说起来……”
屈令一看有戏，立刻道：“我楚最早也未有牲祭祀的事，只是从三百年前，先王楚凌王获封后才有了活祭祀的事。君王，这里面总不会有什么在作祟吧？说起来，我楚国虽强大，可天灾不断，会不会？”
芈枢陷
了沉思。
而淼淼则道：“不管如何，淼淼还是恳请君上暂停此次祭祀，容我准备一番，先做法超度亡灵看看。若怨气能消，则祭祀之事并无不妥。若怨气不能消除，则说明牲祭祀却有问题。另外，君上或可一试。”
“试什么？”
芈枢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了。淼淼虽然减轻了他的痛苦，可心中就像有把火在烧一样，十分焦躁。而这种焦躁让他想杀，想见血，但一旦这个念升起后，又会痛苦不已，恨不能咬自己几
。
望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白布，他隐隐想起自己咬自己的场面，他心里就十分慌。
说什么祖宗之法，那是祖宗的事！可命却是他自己的啊！
“君上不若昭告天下，此次祭祀取消。若症状有所缓解，或也能确定此事到底与牲祭祀有没有关联。”
淼淼起身裣衽福身，“君上，祖宗能萌荫不假，可若是祖上功德不足呢？如今几国对我楚国虎视眈眈，这事若是传到赵国，宁国去，必是要起风波的！当断则断啊，君上！”
淼淼一副忠诚的模样，看得芈枢都感动了。
虽然是修士，却是知感恩的，不愧是山门高调教出来的，与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就是这样，一旦感觉到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便可模糊对方的身份、地位，看什么都加了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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