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就重生了？

，脸色苍白，唇色惨淡，纱布缠绕着额凸起的红肿，眼神里还带着一些软弱。柳扶月向来刚硬，能够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实在是罕见。

“你们都出去吧。”这话是莫久臣对桃溪和南旧亭说的。

桃溪和南旧亭不敢停留，行礼后退出房间。

穆长萦忍着要去拉桃溪的手，开始为自己即将独自一面对莫久臣而默哀。

莫久臣坐在一侧的软榻上，手指随意动了动桌上的水杯，说：“见了？”

见什么了？

穆长萦迅速打起十二分神，绷紧神经：“嗯。”

“话都说了？”

“嗯。”

“他如何回复？”

“······”穆长萦舌燥，下意识想要抬起手里紧握的瓷杯准备喝水，到了嘴边才发现杯里的水早就喝完了。她放下瓷杯就看见面前出现一个装着水的新瓷杯。她抬起，就看见莫久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面前，见她不接杯子还向前递了一下。

“谢谢。”穆长萦下意识的说了句感谢，将手里的瓷杯与莫久臣手里的瓷杯做了换。

莫久臣拿过空杯放在桌上，不以为然的说：“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此外道被别听了去，不妥。”

穆长萦真想抽自己两嘴。真是说多错多，她并不知道柳扶月与莫久臣的相处模式，可千万不要露了馅才是。

莫久臣重新坐回榻上，拿出一个净的新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昨可还记得如何落水？”

穆长萦眼睛转了转，心虚道：“不记得了。”

“为何不记得？”莫久臣喝水。忙乎了一整天，他确实是劳累。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哪里那么多为何？再说，那是柳扶月，她怎么知道柳扶月是怎么落水的！当然，这是穆长萦自己心里的抱怨，嘴上可不敢说。只能随便编个理由：“痛，不想去想。”

“是不想想这件事，还是不想想那个？”

是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那个！穆长萦发现，莫久臣咄咄的样子还真是讨厌，可惜了他那张看似通达理的脸了！总这么躲避也不是办法，应该直面主动出击才是。

穆长萦抬看向莫久臣，说：“我怎么落水的，王爷不知道？”

“哦？本王应该知道？”

“我是夜里落水，南侍卫当场救下，他不可能不向王爷禀报我落水的原因，王爷又为何多此一问？与其说我为何落水，我更想知道南侍卫为何出现在那里？”

被子底下穆长萦紧紧攥住衣角。这是她与之昭哥哥学的，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问题的时候要反客为主对对方发问，掌握话语权，这样才能躲开问题，并且给对方制造难题。

莫久臣微愣，绝对没有想到柳扶月会对自己来这么一问。他饮尽杯中水，道：“本王为何派旧亭过去，你会不知道？”

糟了！莫久臣怎么把问题又甩回来了？穆长萦只知道扔问题给他，可是没有学怎么应付又问回来的问题啊！

穆长萦只能迅速回顾桃溪给自己讲的那些话，咬着牙硬着皮说：“王爷办事，我哪里知道的那么多。”

柳扶月与莫久臣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如履薄冰，说不定，拌嘴的事时常发生。她只要活过今天就行，剩下的只能慢慢琢磨了。

莫久臣把玩着手里的空杯，道：“柳扶月，本王没有闲逸致与你继续兜圈子。你需要告诉本王，你答应本王的事是否能够做到？”

柳扶月答应了他什么啊！

莫久臣进一步说：“承诺二字可不是随说说的。”

承诺？

穆长萦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掉了！柳扶月与莫久臣之间肯定是有了协商好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有多秘密？桃溪会知道吗？

“既然是承诺，我自然会遵守。”穆长萦全凭一气吊着自己，不让自己害怕的瘫倒过去。

“好。”莫久臣的手指一顿，放下空杯，站起身来：“本王就看柳家小姐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实行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