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德莱克原先曾是一名天体物理学家,他是半道出家成为了修士,并一路晋升为主教,当然是主张科学世俗化的
。
约翰连声追问:“什么图?”
“一幅地心说的示意图,你把笔记本拿出来,不用找,就在第一页,那是我跟圣主的第一次邂逅。”
就冲这句话,如果当着守旧派的面说,伽德莱克也免不了上火刑台,这就是亵渎神灵。
约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地心说上,他掏出那本笔记本,翻开后发现正是一幅地心说构图。
可他左转右转笔记本都看不明白,这张图就不是火红星系的结构图。
约翰
脆放弃了,把笔记本往桌面上一摊:“地心说,那不是早就证明是荒谬的吗?”
梅哲仁倒是借机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的心神就被吸了进去。
只见发黄的笔记本签页上,画着的是一个层叠的立体结构图,水蓝在图中央,被好几张卷曲起来的像毯子一样的曲面包着,还有一个磁场通道贯穿了水蓝,又散布隐
卷曲面中。
伽德莱克则自顾自陈述:“不,我就是被地心说折服加
的教会,那时我一直困在了黑
外沿光线内弯和无限红移面的问题上不得寸进,正好主教启发了我。”
约翰看了一眼沉思的梅珍,又看了一眼伽德莱克,觉得两
都魔怔了:“怎么可能?主教,您确认是地心说?”
伽德莱克先回了神:“是的,确实是地心说,其实,我们看世界往往需要换一个角度,角度一变世界就不一样了。”
梅哲仁跟上了他的思路:“让我猜猜,维度结构的三维投影,水蓝正好在中间?然后光线内弯和无限红移面的时间静止问题就解决了?”
伽德莱克好像从睡梦中被惊醒:“对,就是这个样子,我当时几乎是瞬间被震住了,从此我对教会的虔诚就没有改变过,因为我知道,教义里很多东西都是事实,只不过当前的科技无法证实,当然有部分也是糟粕,那我作为了一个同时受神圣和科学洗礼的
,不更应该投
到其中为它清理污垢使它重放光华吗?”
梅哲仁没有品评他的立场,而是继续了自己的推断。
“我还知道并不是时间静止了,而是穿过去后就换了一个时间坐标,尺度不一样了,绝对时间不变,但我们看不到,绝对时间正好是切割维度的那把刀。”
伽德莱克想了许久,猛地抬
看向梅哲仁,一脸的激动:“梅先生,您完善了世界的模型,现在它有了新的模样。”
梅哲仁却宠辱不惊,在他眼中学术是第一位的。
“维度是卷曲折叠的,它们中间一定有通道,那会是在能量最薄弱的部分形成一个固定的强作用场,或许是磁场,或许是别的什么,而那部分,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正穿过水蓝。”
伽德莱克就像一个刚获得新玩具的小孩子,抑制不住蹦跳起来。
“对于其它维度来说是黑
,对于水蓝来说就是虫
,两端的表现或
质不一样,又或者黑
内部本来就是如此。”
梅哲仁则顺着伽德莱克的思路往下铺陈:“所以水蓝其实就在黑
内部,一直被一个巨大的引力场保护着,黑
与虫
通道的切割线就是维度膜,他的时间标尺与内外两边都不一样,还真跟无限红移面的特
几乎一样。”
一直
不上话的学渣约翰终于发现了他自以为的漏
:“那为什么我们可以对外观察整个宇宙?”
伽德莱克耐心些,帮约翰补了课:“黑
把光线吸进来,光线通过后不就投
到水蓝了吗?”
梅哲仁则
中喃喃:“所以我们离外面没有那么远?”
伽德莱克补了句:“那我们也得到达虫
的边缘,并且具备足够的速度,让虫
将我们吸进去。”
可梅哲仁想了想又否定了:“不对,我完成过跨维,出去回来都试过。”
伽德莱克一丝犹豫都不带:“你一定是思维穿越,那是引力波的特殊作用,架起了量子纠缠的桥,它能穿过维度膜,其实不管圣主也好,墨矽也好,都是思维体降临。”
嘿嘿,梅哲仁终于找到一个既知道内
,又有足够的科学素养的
跟他过两招了,可惜是个神棍,不然就更完美了。
他想了想举出了个反例:“硅基
怎么说?飞碟我开过,它的能量水平不可能承受黑
引力的撕扯,更谈不上星际航行。”
伽德莱克露出一脸的得意劲,仿佛在说:小样,我就在这等着你呢!
他不慌不忙地比出两根手指,还兴奋地晃了晃:“两个可能
,一就是硅基
的母星本来就与水蓝在同一个天体范围内,一则是硅基
是被量子通讯或者引力波通讯传送到一个固定的坐标,而那里正好有一艘被
提前留在那的飞船,那艘飞船,我认为是墨矽制造的。”
梅哲仁稍事分析,便从硅基
不掌握飞碟的制造技术推算出他们过来的飞碟是墨矽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