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六十六章 这是一场战争

那一份验尸报告，才突然想起来。”

王玄道道：“此话怎讲？”

卢师卦道：“那就是淤伤，方才那几具尸体，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青紫淤伤，而徐亮、徐畅身上最多，而蒋献身上却只有刀伤，没有一处淤伤，他们都是搏命相斗，而且根据蒋献的供，他在最开始是非常被动的，即便对方没有拳脚打在他身上，他多多少少也磕碰到那里吧，毕竟他身受那么多刀伤，可是我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淤伤，刀伤是可以伪装的，但是淤伤就很难了，而且也常常会被忽略。另外，徐亮、徐畅都是有几处刀伤，而根据蒋献的供来看，他当时是为了逃命，那么如果他砍伤了对方，就应该赶紧逃命才是。但是他似乎有意要置对方于死地。”

三听得都是沉默不语。

卢师卦见他们都不说话，稍稍一愣，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韩艺。

韩艺道：“你看我作甚，我在很认真的听啊！”

卢师卦一笑，道：“韩艺。我其实早已经看出你心中的想法，我也明白你在担忧什么，这里又没有外，我们何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韩艺一怔，心中不仅暗叹一声，其实他听完卢师卦说道蒋献伤时，他就已经非常怀疑蒋献才是真正的凶手，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骗局。而在看到坡被压过的痕迹后，他也就穿了整个骗局，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卢师卦嗫嚅数回，道：“其实当初你提议这个计划时，我心里就很是不安，我也承认，我一直在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这都是他们的贪念导致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真到事发生之后。我心里感到非常内疚和害怕，这是好几条命啊，就算霍元德他们是咎由自取，那那个老伯了，他总是无辜的吧。或许——或许我们真的做错了，如果我们还继续这样下去。那我们跟张铭、蒋献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迟早有一，我们可能也会落得这般下场，或许都不要等太久，如果让国舅公知道我们隐瞒不报的话。他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郑善行点道：“我也觉得卢兄说得有道理，其实就算真凶是蒋献，张铭也不可不能再当这御史大夫了，国舅公他们也不可能再好意思推荐自己的上去，陛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我们何不尽力找出真凶来。”

韩艺苦恼道：“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应该知道，去年陛下三番四次游说，皆以失败告终，陛下心里一直憋着一怨气，恰好这事送上门来，陛下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方才难道没有看到陛下那兴奋的吗。现在御史大夫一职已经不是关键所在，关键是这事已经拉开了陛下和太尉争权的序幕，这不是一个案件，这是一场战争。

如果蒋献是凶手的话，那么张铭只有通之罪，而通罪名，可大可小，而且基本上都是来承受，那么陛下就不能借此来攻击太尉，亦或者取得与太尉的对话的资格，如果凶手是张铭的话，这对于陛下的意义是非常重大。不然的话，陛下为何宁可坏规矩，也要让我们来查。”

卢师卦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今陛下叫我们隐瞒事实，他也有可能让我们去诬陷忠良，甚至于杀害命，争权夺利，岂有忠善恶之分。记得你当初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跟天下兴亡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无止尽的争权夺利，我们已经走错一步了，如果再不及时悔改的话，只会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们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幸运的，我们今去陷害别，他别会以同样的手段来陷害我们，到来，我们也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艺微微一怔，暗想，是啊！如果一味的为权力而对自己的梦想和原则作出妥协的话，那我迟早也会迷失其中，我这般拼命又是为了什么了，权力并非我心中所想，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一官场，便陷其中，因为身不由己啊。他沉思半响，道：“卢公子，你说的对，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一切都掌握在陛下手中，如果你贸然去跟陛下说的话，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害了自己。我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卢师卦道：“什么办法？”

韩艺道：“我想陛下肯定会拿张铭的事，去跟国舅公谈判，如果谈判成功了，我们就可以拿出这些证据来为张铭脱罪，亦或者找出真正的凶手来。我们再等等看，况且只要陛下和太尉那边没有出结果，这个案子就不会完结的。”

王玄道突然道：“卢兄，韩小哥他不比我们，他能够走到今，付出非常多的努力，如果你太冲动的话，可能会连累韩小哥失去一切的。”

卢师卦听得一愣，眨了眨眼，愧疚向韩艺道歉道：“抱歉，我并未顾忌到你的处境。”

韩艺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们还是低估了整件事的严重，我们现在就是走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一时不慎，可不是我一个失去一切，我们四个都将会蒙受大难，包括你们的家，如果国舅公、右仆知道此事，他一定会迫我们讲出真相，那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