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何氏和婆子面面相觑，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想要反驳，竟然无能为力，因为檀如意句句在理，无从反驳。

檀如意给何氏施一礼，严肃地道：“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越俎代庖，替夫管教这不懂事、倚老卖老的刁。但我真是急的，我不想小郭夫她们误会您啊！”

说到这里，檀如意突然顿住了——通常这种时候，檀悠悠会怎么办？双眼含泪？或是嘤嘤嘤？

不行，她咋都挤不出眼泪，也不能嘤嘤嘤，那就学裴融吧！

檀如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何氏，说道：“如意鲁直，以上皆为发自肺腑之言，若是夫觉着不对，敬请批评指正。我一定改正！”

“……”何氏看着这样的檀如意，隐隐有些惊恐，好像，和之前以为的不太一样……这张闭都是规矩，有点吓……

似乎，好像，听说裴融最和讲规矩、讲道理。这檀如意是裴融的妻姐，又在他家借住这许久，怕不是也学了不少规矩和道理什么的吧？

何氏脑子里一团麻，尚且没理清楚，檀如意又真诚地了上来：“请夫批评指正，我愿意听您的话，认真改正！”

何氏后退一步，和檀如意保持距离，冷而严肃地道：“我忠毅伯府家风严谨，似刚才那种好酒贪杯，放形骸的，决不允许！你可做得到？”

檀如意笑了笑，说道：“请问夫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个呢？”

“当然是以……是以……”何氏差点咬着自己的舌，惊觉自己大概是上了这个小丫的当，被激怒，被牵着鼻子跑，导致险些承认这门亲事。

这可太险了啊！什么直心快都是假的！何氏再看檀如意，便多了几分忌惮。

檀如意才不懂得何氏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继续按着自己的方式奋勇直前：“听闻府上有意向我家提亲，家兄已然修书回家说明此事，求问父母双亲的意见。婚姻大事非同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

若是家父母不肯……我只怕是要辜负府上的好意了。所以夫和我说的那些话，为时尚早。恕我不能应允您，不然传出去会闹笑话的。父母养大我们兄弟姐妹不容易，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坏了别的前程。

夫也是做娘的，想必能够体会我的苦心和为难吧？所以您不会怪我的吧？不会生气的吧？对吧？对吧？对吧？”

檀如意一连三个“对吧”，攻击得何氏节节后退，于是感檀三小姐之恐怖，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姑娘进门，不然如此凶残之，将来抢原配嫁妆和家产，只怕是一把好手，太难对付！

何氏心里转着坏主意，就想再生事端借故和檀如意争吵，好回家顺理成章推掉这桩亲事。遂又问起梅姨娘的事：“都说当初檀知府先与梅氏有婚约，真按规矩，令堂与梅氏谁先谁后？”

檀如意真是受够了！咽一气，一本正经地道：“梅姨娘很早之前就与家父解了婚约，是好几年之后因缘巧合才又进了檀家的门……不怪夫心中存疑，这件事是有些复杂，不比夫与先忠毅伯夫那般先后顺序一清二楚。”

“你……”何氏气了个倒仰，这是只差没把“你是继室”四个字很直白地说出来了。

檀如意睁大眼睛，无辜地道：“夫是在生气吗？是不是我说错了话？请您批评指正，我一定改正。”

“我难受……喘不过气来……”何氏抚着自己的胸假装就要晕死过去。

说不过檀如意，惹不起小郭夫等，并不代表她就该认输。只要横着从这里抬出去，不到傍晚，全京城都知道她被檀如意给气晕了。

她倒要看看，这样的檀如意，还能不能嫁出去！谁家还敢要！

檀如意果然慌了，忙着上前扶住何氏，一迭声地喊：“来啊，何夫旧疾复发，晕死过去了……”

你才发旧疾！你全家都发旧疾！何氏心里咒骂着，直挺挺往下倒，她的心腹婆子可算找着机会了，张嘴就开嚎：“我可怜的夫啊，向来受尊敬，从未受过这种气……”

花厅外传来脚步声，似是好些个往这里来，婆子很开心，嚎得更大声；何氏也很开心，来吧，来吧，坐实檀如意的恶名吧！

却听一条老的声音缓慢而庄重地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啊？有晕倒了？张太医不是正好列席么？叫他过来诊看。”

太医？何氏整个都是懵的，为什么裴家会有太医在？还有说话的这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偷看清楚，又听一条清脆的童声音呵斥道：“吵死了！什么这般不懂规矩！惊扰了王妃谁担得起这个责？给我堵住嘴拖出去！”

婆子“嗷”的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花厅里安静如斯。

何氏浑身冷汗直冒，进退不能，想睁眼吧，怕被戳穿闹个没脸；想继续装死吧，又怕自家的心腹婆子真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