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想飞的鱼

到尾蒙在鼓里，她单纯以为，自己服侍的，就是梁国太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最大可能。

——小鱼上我。他们说恋中的智商为零，如今也算见识到了。

陈起身，再次将药丸藏进衣兜。他走到隔壁敲敲门，发现小鱼已经出去，于是又去后花园找。

今天，陈决定将事的真相弄清楚，小鱼到底在不在九名单，这个问题对陈来说非常关键。

“小鱼！”陈走到后花园大喊。

很快就看见湖水旁一个窈窕身影站了起来，她挥挥手，笑靥如花。

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小鱼靠着一块石，等待梁国太子走近。

“才一下子，你就跑得如此之远。”陈喘着粗气道。

“殿下什么事这般心急？”小鱼说着坐在台阶上。

陈也坐下去，望向湖水问：“没啥急事。你跑到这儿来吹风吗？”

“对啊。”小鱼微笑，“此处安静，吹吹风看看鱼，这湖水中有不少鱼了，其中有一条我特别喜欢。”

“哪条？”陈翘看。

“等会它出来了我便告诉殿下。”小鱼轻抚秀发。

陈停顿几秒，然后试探着低声问：“你的家乡在哪儿，几岁到皇宫做宫？”

听见这话，小鱼双眼微垂，脸上泛起愁云。

她缓缓摇道：“这些事真不想说，可殿下问起又不得不说。其实，我并非梁国，而是来自蛮族。十年前张岩将军领兵击败蛮族军队，收拾战果的时候，在中军大帐找到一个娘和一个四岁孩，后来娘丢进教坊司，孩宫。”

“你就是那个孩？”陈明知故问。

“对。”小鱼仰面回答。眼中，已经泪花闪烁。

“张岩是在中军大帐找到你与你的娘，要晓得部队扎营，最重要的物方能进中军大帐。小鱼，你的身世肯定没那么简单。梁国让你做宫，呼来唤去，难道你心底就没有一丝丝怨恨吗？”陈攥着拳问。

小鱼苦笑道：“他们没有将我扔进教坊司，就已经算慈悲。其实我运气不错，可以跟着殿下出使许国，至少有五年，不用担心什么教坊司的问题。”

哎~

陈叹气：“听你意思，梁国之前让你宫不教坊司，是因为你年纪小。今后长大了依然有可能进教坊司，成为一名官。”

“这些谁又知道？反正我乃蛮族之……”小鱼假装轻描淡写地道。

话未讲完，陈忽然提高音量：“你就没想过抗争吗？你可是中军大帐出来的孩，中军大帐代表什么，代表你乃将门之后！甚至帝王之后！小鱼，虽然你以前命运凉薄，但我相信只要努力，还有机会逆天改命！”

“什么逆天改命。我以前就是个小宫，现在是个小丫鬟。未来很可能进教坊司，运气好也许会成为通房丫，仅此而已。”小鱼勉强笑道。

“坐我腿上。”陈冷不丁地道。

“什么？”小鱼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现在要你坐我腿上，你都说未来是通房丫，那还怕什么。来，坐！”

啪啪啪！

陈将大腿敞开，拍得叭叭作响。

小鱼眼一瞪，脸红到脖子根。她杵在原地，内心很慌。

“难道你没有听见？反正你以后是我的通房丫，就当提前养成个好习惯。”陈不紧不慢地道。

面对太子，小鱼一个丫鬟可没法拒绝。于是背身，轻轻挨在陈大腿。

陈可没跟她讲什么客气，右臂用力一揽，揽在小鱼腰间。这下小鱼牢牢靠住陈大腿，彼此都能感受对方温度。

脸更红了心跳更快了。

小鱼有些尴尬，陈也不像表面那样气势磅礴。两都将目光投向湖面，几分钟后，陈柔声问道：“小鱼，你有名字吗？”

“我在中军大帐被梁国俘虏之后，大家都叫我小鱼，这就是我的名字。”

“那以前有没有名字？”陈接着问。

这时小鱼突然手指前方湖水：“快看那边，我最喜欢的那条鱼已经出来了！”

陈望过去，只见一条赤红色的鱼迅猛跃出水面，它足足跃起两米高，看上去就像在阳光下飞舞。它是那样与众不同，那样桀骜不驯。

——那样，不甘命运的摆布。

“这条鱼我也很喜欢。”陈微微颔首呢喃，“但你还没有告诉你，你以前有没有名字，你的名字叫什么？”

小鱼扭道：“以前我当然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做，鱼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