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其名为爱

大牧首即将触碰到无限能变动源的时候，有一些温和的声音响起，提示道：“需要我们帮助承担吗？”

“不需要，这是我的责任。”

没有任何停顿，大牧首毫无犹豫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光团：“因为他们的死去，都是我的错。”

“我必须独自承担这一切。”

血的手指，触碰到了灵能和力的光，就如同雨水从天空滴落，在湖泊中点起涟漪那样——就在大牧首触碰到无限能变动源的瞬间，无穷的灵能混杂着无穷无尽的记忆发，在这一瞬间，老感觉到，有数以千亿计的，灵魂被超凡病毒燃烧消耗一空的记忆正在朝着自己涌来，所有一切的痛苦都在朝着自己汇聚。

但是他没有任何逃避，老张开双臂，坦然的接受这一切。

——所谓的无限能变动源，就是凝聚所有塔库尔的力量，制造出的造灵能世界，独属于他们的地上天国。

和天幕世界不一样，天幕世界由于要求的是坚固和稳定，所以是历代塔库尔大牧首以自己的独自一的力量锻造，没有混杂任何其他的灵能和灵魂，而无限能变动源，本质上是所有塔库尔的思维备份，是所有塔库尔灵魂，灵能，思维，记忆的凝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思维备份并不需要真正的灵魂存在，在漫长的时间中，总是有会因为战斗和其他种种原因导致灵魂的湮灭。但是，无限能变动源却能实时追踪记录，任何一个有着‘正确信仰’的塔库尔的思维，只要这‘信仰’存在，那么无论其灵魂是否已经湮灭，它都能将个体的思维备份，完善地保存起来。

这就够了——毫无疑问，无限能变动源的存在，已经战胜了死亡，它的存在，可以证明所有塔库尔，无论是成功是失败，是凡还是菁英，他们全都存在过，亦或是正存在着，永远都有记住他们，只要文明延续，他们就永远活着。

即便是死亡，也无法成为塔库尔的阻力，反而会成为他们的助力。

并且，这将生死击的迹，不仅没有将塔库尔分开，反而将他们牢牢相连。

能够感受到，近乎无限的力量正在发，因为无限的思维和智慧凝聚，便能造就无限的灵能和力，这也是无限能变动源名字的由来，以‘塔库尔’这一集体链接大源的文明，简直可以说是以集体组成了名为‘塔库尔’的祇，是灵能和力领域内的巅峰造物，永恒的观。

当然，这并非是没有代价——正因为记录了所有个体的所有思维记忆，所以感也会累积，化作吞噬一切的漩涡，正是因为在漫长的时间中，对外战争死去的数太过庞大，所以无穷的仇恨累积，影响到了所有现存的塔库尔，那名为‘憎恶’的执念，令这个原本还算是温和的文明，已经变成了如今这个外族皆杀的湮灭教团。

当然，所有塔库尔都并不在意这点，因为永存，他们绝对不会遗忘，也从不打算遗忘仇恨。

无限能变动源激烈的变动着，在短短的一瞬间，无色的光球变幻了这个多元宇宙中所有存在的的色彩，瑰丽的如同梦幻，而随着大牧首的触碰和沟通，一扇通向无限能变动源最处的门扉被打开了。

伴随着一声嗡鸣，已经化作炽白色的光球内，有十一个最强大的灵魂，带着其他一个个强大的灵魂亦或是思维从中飞出，站立在缓缓将手收回的大牧首身前。

和一旁那些数量无穷无尽，躯体半透明的虚影相比，这些强大的灵魂的身体上有着，甚至足以用灵能为自己塑造实体——换句话说，这其实根本就不算是死，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回归物质的世界，只是为了不让思维模式都已经开始老朽的自己影响文明的未来，他们主动选择融其中。

面对永生，这些灵魂选择了继续传承，将更好的希望和未来，留给下一代。

大牧首知道，这也是自己的未来。

他抬起，注视着眼前历代前任大牧首，和其他历代先知强者的灵魂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站立在自己的前方。

“这就是我选的继承者，怎么样？是不是比我们都强？”

“哈哈哈，选的不错啊。”“不愧是我的继承者，就算选的继承者也比我选的强！”“还行吧，就比我强一点。”

熙熙攘攘的声音在殿堂世界的中央回，老与这些灵魂对视，他能感受到了鼓励，安抚，欣赏，欣慰以及自豪，种种善意的绪汇聚，反而让他有些无措。

大牧首自己无法接受。

“对不起。”

面对这些正好的打量着自己的灵魂，他低下，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的失误，在探索灵能源的时候，联通了诡异的异世界……突然出现的超凡病毒扩散，导致无数同胞死去。”

握紧拳，甚至就连笔直的腰都有点快要被那令无法呼吸的自责压垮，老回忆起不久之前那席卷教团，以十二圣所为中心扩散，杀死了无数塔库尔平民，乃至于极大量菁英才的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