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绝不会失望

这个论点没有证据支持，再加上那时的要点是平息世界意志的怒火，或者将其镇压，所以没有究……而在此之后，也没有机会究了。”

乔修亚缓缓降落在地底湖泊的旁边，他慢步行走在沿岸，俯视着湖底的古老殿，战士的目光平静。

“我并不后悔这个选择，只是有可能，我无法看见这个世界重复生机了……哈，我毕竟也是个慕虚荣的家伙，想要看见我的名字被赞美呢。”

对于自己的选择，大地并不后悔，祂本来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只是看见自己的母亲被邪残骸侵蚀而疯狂，祂还是有一些难过：“终有一，它会清醒过来的。”

随后，祂便彻底沉睡，进了明接近永恒的安眠。

但是，外界，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联手镇压了世界意志后，众却陷了恐怖的内中。

因为觉得世界正在渐渐好转，所以有不少明将居住在半位面中，自己庇护的群族迁移到了新的迈克罗夫大陆，而因为钢之蟒的怒，这些群族十不存一，十几个种族因此而灭亡，或者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遗民，转瞬间一无所有的明怒的寻找一切可能熄灭火焰的存在，祂们先是找上了负责看守世界核心的矮之，又转找上了知火焰的火元素之，而这两位强大的明自然不愿意被一群被怒火冲晕了脑的疯子绑起来审问，祂们也有各自的好友与支持者……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就这样开始。

自远古开始积蓄的矛盾，平堆积的不满，本就背道而驰的理念与道路，天生的宿敌与对手……诸本就不是铁板一块，更何况有一部分已经陷了疯狂，圣贤想要制止这毫无意义的混战，但他制止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互相憎恶的火焰既然已经燃起，那就绝不会熄灭。

“这场毫无意义的内战持续了三百年，其他生活在大陆上的种族在诸的怒火下瑟瑟发抖，唯有一些还没被怒火冲晕脑的明为诸族建立了庇护所，令种族能够为之延续。”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来到地底湖泊的边缘，乔修亚和诺查丹玛斯一边朝着地底湖泊的底层走去，一边同时陷了沉默。

这太不合理了——老法师本来想这么说，诸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发起相互之间的战争？祂们联手击溃了邪，镇压了疯狂的世界意志，祂们甚至愿意为这个世界牺牲！

但立刻，他的满腔疑惑便化作一声叹息：虽然看似疯狂，但这种例子在现实中再多不过了，联手击溃敌的战友转屠戮同胞，这压根不是值得惊叹的事。

“这些记忆来源于谁？圣贤的离去……是对诸失望了吗？”老法师有些疲惫的问道。

“大地——或者说，这片土地本身。”

乔修亚如此回答道：“至于圣贤……他没有对任何失望，也没觉得任何做错了，只要是有自我意志的心智，相互之间的矛盾就必然会发生，他只是不知道居然会是在那一天发而已。”

“祂只是疑惑，疑惑多元宇宙的本质。”

“为何会有邪，为何会有渊？秩序与混沌转不休，为何要以这样的形势呈现于世？”

来到湖泊底部的殿旁边，乔修亚伸出手，触碰着这正在微微震动，释放出力波动的殿。他轻声道：“所以祂在设下一些后手后，便孤身一前往多元宇宙的最处，祂想要找到这个最终极的答案，不然的话，就算是培养出一个又一个文明，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毁灭。”

说到这里，乔修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来好笑，这个殿误以为我是某个纯血泰坦，就把大半的记忆都发给了我，它将远古的记忆通过钢的血脉传递给所有有着母血脉的存在，但估计只有我能够看清楚所有。”

“至于目的，诺查丹玛斯，这就是我之前说的，超乎我们之前想象的东西……这个殿有两个功能，其中一个，便是预警装置。”

转过，乔修亚看向诺查丹玛斯，他与老法师对视：“世界意志的封印将要再次加固，而它在此之前朝着整个多元宇宙发送消息——它决定以自己世界意志的身份为筹码，呼唤所有能够听见它声音的存在来毁灭我们。”

“世界意志的身份？！”

诺查丹玛斯被乔修亚平平淡淡说出的话所震惊，但很快，他就自己反应了过来：“对，这不怪……那些渊领主的背后其实就是一个残存的世界意志，自身就相当于一个渊……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筹码了。”

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实际上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例子，除却渊意志和渊领主外，某些元素位面最强大的元素领主，很可能就是那个位面的意志本身，对于法师而言，这并非无法理解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常识。

“至于另外一个功能，则是大地母给自己留下的后手。”

说到此处，乔修亚仰看着天空，他的目光穿透千米后的岩层，能够看见天空之上纵横错的力光波，它环绕整个世界，最后在战士眼中渐渐的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虚像，乔修亚沉默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