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是空还是色？

....佛言，善男子，菩萨摩柯萨修行放等大般涅槃......”

声音缓缓而来，音量不到，但却如雷音贯耳，清晰的落众的耳中。

安静。

冗长的安静！

所有的百姓都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这佛家心经。

有甚至闭上了眼睛，细细体悟。

辩机颂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之后，又继续说道：

“佛言，修行有六度波罗蜜：布施，忍辱，持戒，进，禅定，般若，布施乃六度当中居首位。”

“施主布施，乃施主向佛的礼拜，广结善缘，舍去悭贪，培植善根，忏悔吾所造之业，以为灭障消灾增加福慧的殊胜法门。”

“我等是在向施主收取粮食吗？”

“不，并不是，这只是施主们在礼佛，敬佛而已！”

辩机说完，再次双手合十的念道：“阿弥陀佛！

“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所谓布施者，必获其利益，若为乐布施，后必得安乐。财法二施，等无差别，檀婆罗密，究竟圆满。”

瞬时间，很多也连忙附和着双手合十。

神极尽虔诚。

甚至有后悔：“哎，最近家里总是出事儿，要知道高僧如此见明心，刚才我也该布施一些给佛了。”

“是啊，今年年景不好，家里都没米下锅了，再苦也不能苦佛祖，佛陀慈悲为怀，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

等四周安静了

辩机转对着秦寿说道：“施主，可有疑义？”

秦寿淡淡的说道：“嗯，说的有几分道理。”

“谢施主。”辩机脸上的淡笑依旧。

‘粗鄙’之，竟然选择和自己辩论佛法，终究还是太年轻啊！

辩机笑颜对围观百姓们说道：“各位施主，佛曰.....”

秦寿却整理了一下衣妆，打断他道：“不过，却是太狭隘了。”

嗯？

“狭隘了？”

辩机不由一愣，脸上的淡然一下子凝固了。

要知道自己遍览佛经，在大唐名声显赫，所言所行无不奉行经法，被无数僧众仿效。

不曾想，竟然被一个不懂佛法的‘粗鄙’之说自己狭隘？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粗鄙’之争什么。

“请施主明示！”辩机强忍着不悦，依然笑着说道。

秦寿正色说道：“你们佛家有言，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都惊呆了。

就连之前骂骂咧咧的也露出了震惊之色，怔怔的看着秦寿。

原来他真的会讲佛啊！

而且讲的似乎比和尚还好？

辩机呆滞在原地，心跳加快，舌僵硬说不出话来。

“这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他有些失态的问道。

要知道此时的大唐尚且未有心经译本，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惊，不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他还是听师父说过的。

秦寿点，反问道：“可知道什么意思吗？”

“佛家意思，就是说世间万物众多，不要贪恋，今天是你的，明天就是别的。争来争去，到来谁都不是的。只要心中有佛，其他都是过眼云烟......”

“不知所言是否正确，还请施主指教。”

辩机答完，一脸的期待。

但是秦寿内心却是涌起万千。

尼玛！

这秃驴悟好高啊！

可惜，怎么就喜欢这坑老百姓的勾当呢？

想到这里，秦寿装作一脸平静地说道：“嗯，差点意思。”

“其实它还讲了另一层因果，浅显易懂，佛是劝诫众生要好好做，不要色欲成。”

“色致家，家因色起，一个好好的家因色而空，妻离子散。色的背后是空，空的背后是色。色即是空的源，空即是色的结果。

“历史上因贪色败了江山的，不止一位，咱数数商纣王、周幽王......”

“这.......”

辩机紧蹙眉，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还没等辩机想出哪里不对，秦寿继续说道：“我想请问法师一个问题。”

“某，天落大雨，和尚和陌生尼姑进一小店住宿，恰巧只剩下一间房，小二说：“出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二位同房一宿，没什么！”

“请问小儿的话有什么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