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速回庆州

拿到吕夷简发来的札子，夏守赟的脸色发白，心里直骂直娘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如果陇右五军在天都山一战中真把元昊连带党项十万锐消灭，则就大局已定，他再去打什么白豹城就是扯淡的行为。这样一场大战下来，陇右五军凭着战功就将稳底压倒三衙禁军。

一边骂着元昊是个混帐软蛋，夏守赟一边心中思索。

想了一会，吩咐身边亲兵去把葛怀敏叫到自己帅帐来。葛怀敏出身将门，其父葛霸身居高位，脉众多，加之葛怀敏个圆滑，通晓时事，重要的是他还能够体察民，在军政、民政上多有作为。如果没有战争，葛怀敏就是一个合格的地方军政长官，总管一路的军政、民政并没有问题。正是因为如此，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其他，都把他当作一时名将。葛怀敏不是个包，如果他的生涯中多一些历练，有合格的军事教育，说不定真的就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可惜的是，他的生中并没有这些，他的军事才能取决于所带领的军队的素质。在陇右五军徐平手下，这样的肯定能打胜仗，禁军序列就未必了。

进了夏守赟帅帐，葛怀敏叉手唱诺：“太尉唤末将来，不知有何吩咐？”

夏守赟把手中的札子给葛怀敏，中道：“天都山之战，只怕就要决出结果了。”

看过札子，葛怀敏道：“却没想到徐都护有如此本事，短短时间，竟然就把元昊小丑得无计可施。此战完结，则大局已定，番贼再无余力与本朝放对了。”

夏守赟点了点，让葛怀敏坐下，对他道：“于朝廷来说，天都山一战是数十年未有之大胜，有这样的结果，可喜可贺。只是可惜，我们大军东来，急切间无法撤回，就与此战无缘了。这样一场大胜，多半会左右此后数十年军中将领的升迁，小视不得。”

想了一想，葛怀敏便就明白了夏守赟的意思。如果陇右徐平真得到这样一场没意想到的大胜，则他手下的五军，必会被超迁使用。这不是一个，而是十万大军，从高级将领到中下级军官一应俱全。这样一个团体突然崛起，必定会占据军中有数的职位。而且不管是有意无意，他们都会在以后的子里援引袍泽，形成对其他势力的打压。

外戚出身的将领不用担心，只要没有向将门转化，他们就不用担心这样一个势力。本来他们的前途就与战争无关，只有皇帝的子有关。但将门和行伍出身的三衙将领群体面对的压力就大了，本来属于他们的升迁机会，很可能就此被陇右五军夺去。

以徐平和他手下将领的年纪，夏守赟说的数十年一点都不夸张。天都战的军功如果被陇右五军独得，很可能他们会在数年之内取代掉三衙旧将，由此形成一庞大势力。

见夏守赟面色沉重，葛怀敏道：“太尉唤末将来，心中必有计较。但有吩咐，末将必万死不辞！这里的数万大军，多是末将袍泽，他们的前途便是末将的前途！”

出了一气，夏守赟温言道：“你能够如此想，吾心甚慰！天都山一战，我们必须要去打，哪怕捞不上战事，在那里也是好的。我这里拨捧、龙卫骑兵三千，你带着连夜回庆州。吕相公指挥必已到了经略司，王经略岂能不从？你若不到庆州，他必派都钤辖李知和带兵前去，此事就与我们无关了。你到庆州，当然就只有你去了。”

葛怀敏叉手道：“太尉谋，末将不及！但有令，末将立即就回！”

夏守赟点：“好，一会我便发军令。此次三路大军齐攻天都山，陇右自不必说，泾原路那里想来是马军都虞侯任福带军前往。任福起自小卒，争功心切，一定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依现在看来，我们跟陇右争功无论如何是争不过的。徐都护位比宰执，又是官家宠信之臣，我也比不过他。你到天都山，切不可对陇右诸军造次，切记！”

葛怀敏点，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夏守赟再是宿将，跟徐平这样一位三十岁就到宰执地位的重臣比起来，起冲突是以卵击石。徐平刚到秦州的时候，地位还不足以让夏守赟忌惮，现在可不同，整个西北已经没有敢跟徐平明着作对。那些文臣，如韩琦和王沿等还有侍从大臣这个身份，据此可以跟徐平有商有量，夏守赟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此去天都山，葛怀敏说白了就是去蹭功劳的，与陇右五军争功他还不配。这是他世事通达，跟任福那个愣青不同，对自己的身任看得很明白。

见葛怀敏一说就通，夏守赟心中暗暗点。真不愧是名将之后，对朝中这些弯弯绕绕明白得很，倒是省了自己不少舌。卓罗城一战让徐平声望在陕西其他帅臣之上，等到后来建都护府主动权，再到天都山意料之外的大胜，其地位已经牢不可。如果是这个时候徐平提出三路兵马会战天都山的方略，夏守赟就不敢强行反对，来白豹城了。他敢拒不从命，朝廷会立即把他调走，而且还会被朝里众臣大批特批，仕途就此完蛋。

带着欣慰的笑意，夏守赟道：“不能与陇右诸军争功，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