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臭味相投

看着没毛虫，杜二面带微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闲汉有闲汉的生存法则，兄弟如手足，如衣服，手足断了不可再生，衣服则常换常新。所以他们都特别讲义气，一旦在圈子里没义气名声臭了，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混不下去。而只要有了地位，还会缺吗？良家子自然不会招惹这些，但那些唱曲卖唱的，却要靠着这些撑腰。

这种思想与道德无关，他们的生存环境注定了只能如此。闲汉能够过得好，要么做的是违法犯科的勾当，要么就视道德如无物，天怒怨。这些事如果传出去，天地之大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必须要讲义气，圈子里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对于闲汉来说，他们跟正常的社会有完全不同的道德观与世界观，别眼里罪大恶极的事，可能在他们眼里稀松平常。而他们视为理所当然的，很可能为社会所不容。

最能表现闲汉世界价值取向的便就是勾栏瓦肆里说的好汉故事，那些说书就是靠着这些生存的，自然会迎合他们。在那些故事里，看到别有钱，便就抢来自己花，抢到手没有事发就是自己的本事。看见哪个小娘子长得好看，便就抢过来睡了，死心塌地跟着你做个压寨夫也是你的本事。如果不愿意跟你，反会被耻笑，但绝不会说强抢民不应该。一旦穿州过县出门在外，路上的店除了卖包子还是卖包子，在这些的眼里，这些事实在是稀松平常。有钱不赚王八蛋，只有这些没本钱的买卖才能显出好汉的手段，辛辛苦苦起早摸黑勤俭持家那是好汉做的事吗？只有守住自己的几亩薄田的懦弱村夫才会那样做。再者说了，晚唐五代的军阀吃的不少，遗风尚在。中唐安史之后奚族张茂昭为节度使，最喜欢吃，后来朝为官，别问他还吃不吃，他说了一句“腥且韧，争堪吃”。死后封赠太师，史称忠贤，可算是此辈楷模。直到宋初，跟随太祖征战的大将还有吃的，此后朝廷崇文抑武，才算是把这风气基本禁绝。

不管是开封府，还是京西北路、陕西路、河东路、河北路，闲汉们做好便就去从军当兵，做坏就在民间为盗为匪，这是他们的常态。强盗想着做得大了被招安，杀放火受招安本就是当官捷径，官军则想着不如意了便就到山上落为寇，思想都是相通的。

兵与匪的生存状态其实是相通的，特别是禁军，由于都是雇佣军，衣来伸手，饭来张，从来不知道稼穑劳作，思想上有着共通之处。其实闲汉最多的地方，本来就是城市繁华的中心，再一个就是禁军大营在的地方，很多禁军本来就是闲汉。

没毛虫因为兄弟不给钱，不能讨好看上的，心生怨恨，这是他们这种最最忌讳的事。杜二虽然是闲汉圈子的边缘物，听了他的话，也从心里瞧不上他。

不过杜二的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对没毛虫道：“这就是童大和病尉迟做得不对了，所谓饱暖思***如今你们子过得好起来，酒不缺，身边怎能少了？是个娇贵的东西，养着就得花钱，只有吃得好了，住得好了，才能顺的心意吗”

“可不是！”没毛虫一拍桌子。“员外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现在我们兄弟，说富贵虽然比不上城里那些王公高官，但也不是寻常百姓可比，若是再去找那些粗蠢不堪的村，岂不是惹耻笑？可你要找那些知冷知热，会说闲话唱曲的，可不就得好吃好喝地养着？酒楼里的映鹃员外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十分颜色，可我就贪她细皮，特别是说话细声细语，她的话我一听在耳朵里，哎呀，真是骨都酥了！”

杜二微笑道：“兄弟是个明白，是拿来睡的，只长一副好面孔有什么用？那个映鹃我也看在眼里，一直想着疼她，没想到被兄弟占了先。兄弟好眼光，哈，哈，哈！”

没毛虫摇着，里啧啧赞叹：“好啊，晚上有这么一个搂着睡觉，那可真是仙一般的子！我活了几十年，今天才有这般享受！”

“应该的，你们现在不是发迹了吗，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都该享受。”

没毛虫摇着发回味了一会与映鹃小娘子在一起的销魂滋味，想起手里没钱，重重叹了气：“可这种，员外是知道的，那都是要钱堆起来！唱曲的嗓子细，一点差的都是吃不了的。更不要说穿的要是绫罗，戴的要是金银，还有那些胭脂水，哪一样不都是要大价钱！吃的穿的有了，总得有个好地方住吧？员外，你说我可曾有一点过份？”

杜二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兄弟做的都是应当。哎，只是童大这个，以前落魄的时候就跟你和病尉迟不一条心，只是跟着你们混吃喝罢了。现在富贵了，自然也不会想着你们。钱财都是他挣来的，怎么会甘心分给你们兄弟？”

“哼，也不会，病尉迟大哥就与我不一样，童大的钱财都是随便他使用！”

“都是一般兄弟，怎么这样？有福同享，钱财该兄弟们随便用才是！”

没毛虫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