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讨好

“所以，我就合该去讨好她吗？”温怡抬起泪目看他，“她自个儿对咱们家什么样儿，你又不是看不见，如此还要我低声下去讨好她吗？”

“小妹，今时不比往，温家的况，你都看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实话，这样的话的确难以启齿，尤其是对温慆这样的读书。

可偏偏又没法子。

温家需要崔家，或者说，需要崔家的态度。

“想想你二哥，再想想母亲，若是咱们立起来了，说不定还能将她再接回来。”

当初温夫被送去庄子上，和休弃也没什么两样了。

温怡听到这句话，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但的确是听进去了，见此，温慆也松了气。

“回去准备吧！过两，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温怡不得不应下，转身之际，她看了眼立在原地的兄长，再没了当初的自信从容，只有满身疲惫压身。

又想到已经离开家门去往边境的温悸，一时间心酸涩不已，眼眶再度溢满了温热。

不就是伏低做小，讨好崔九贞么！

她做就是了。

上元前一，温慆早早带着温怡到崔家拜访，这回崔家倒是没再拦着，让他们进去了。

颉芳斋里，两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崔九贞。

温怡捏着手里的帕子，若是以往，她定然早忍不住说了，可现在她却还要扬起笑脸。

“贞表妹……”她呐呐道，与温慆一块儿朝她见了礼。

崔九贞今穿了身对襟白底碧蓝印花的袄子，下身是篮织金裙。

比之从前又张开了些许的容貌，配着上金钗步摇的坠仙髻，妆容清淡，却掩盖不住那夺目的姝色。

温怡看的有些微愣，愈发觉着和她记忆中的不大相似了，到现在，她甚至都快想不起来从前的崔九贞是何模样。

几重新坐下后，立在一旁的如云命换了盏茶，又多上了些糕点，无一不致。

摆上几面时还冒着热气，想来是刚出锅的，甜香味儿瞬间就绕满了厅里。

崔九贞吃了茶，询问道：“大表兄和表姐今儿个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温慆顿了顿，从她的眼中明显看到了陌生和疏离。

屋子里的下都在，让得他有些难堪。

“的确有事儿。”他说道：“五月里你就要出阁，我想着不若在清明时，咱们同去拜祭下祖母。”

崔九贞起初并不在意他来的目的，不过现下听了，却是敛起了神色。

温慆看着，微微松了气。

“祖母离世前一直念叨着你，咱们这群兄弟姊妹们，她最是舍不下你，趁着出阁前，去瞧瞧她吧！”

崔九贞没有拒绝，她想到了这位外祖母，初见时模样，发病时的模样，最后是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模样。

她不是个不识好的，温老夫对她得好，她都记着，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无法原谅将温慧娴之事压下的温家。

就为了可笑的名声，连温老夫的死因真相，他们都可以视而不见。

不是烂透了是什么？

“我问你们，温慧娴的尸身可是你们收殓的？”

对于她的话，温慆面色并未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般。

他道：“并未，当父亲便命抬出去了。”

崔家已经休了她，而她又做了那样的事，温家自然也不可能容得下她。

哪怕温大老爷为了温家的名声，压下了这件事。

崔九贞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她应下了这事，“拜祭的事儿，我会去的。”

温慆笑了笑，朝她颔首，“能见到你过去拜祭，祖母泉下有知也该是很高兴的。”

崔九贞抿唇，并未回答。

对于他这手亲牌，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因着她的外祖母，她愿意给他几分面子罢了。

目光流转，她看向一旁沉默许久的温怡，似是才想起来她般，道：“还不知道表姐今儿个过来，倒是许久未见了。”

温怡正垂眸想着什么，乍一听她提起自己，不免有几分紧张起来。

“是、是许久未见了……”

她勉强笑了笑，目光对上崔九贞幽的眸子，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便避开了。

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她再度扬起笑意，也真实了几分，“贞表妹许久不见，出落的愈发可了，如今外可都传着你容貌之盛，京城无能出左右呢！”

这是明显的恭维了。

崔九贞眼中浮出笑意，幽幽道：“那比起曾经满负盛名的崔元淑比起来，如何呢？”

这一瞬间，无论是温慆还是温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