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山中无老虎

怪瓦兰，但站在瓦兰的角度上看，他强迫大军夜行并没有错。可图斯克托心里总有些接受不了，他是一名洛林葡萄园小领主，对这场发生在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战争并没有太大兴趣，可现在已经没有回路了，来到白桦林，不打也得打，很多时候还得看瓦兰的脸色行事，毕竟如今的圣帝国，真正掌控话语权的还是萨克森贵族以及东部大贵族，多瑙河贵族也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大约休息了两个时辰，疲惫的士兵吃了些东西，随后继续穿越白桦林，可就在他们即将走出白桦林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谷道东边的白桦林，并非无驻守，第一军营强攻谷道后，已经想到了谷道后方的安全，所以拍了一支五百的小分队拱卫这片白桦林。都统雷江亲自负责这支小分队，自从驻扎在白桦林，林中一直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况，雷江也没有敢太过大意，依旧派出搜索这片林子。本该是平静的一天，但有一支巡逻队意外地发现了耳曼的踪迹，自此一场关乎第一军营生死的恶战在白桦林展开。耳曼士兵也没想到会在白桦林碰到第一军营的巡逻队，露了踪迹，就只能加快行军速度，瓦兰露出狰狞的面孔，用一种霸道十足的气吼道，“东方忙着进攻谷道，驻守白桦林的兵马肯定不会太多，耳曼的儿郎们，随我冲上去，杀光东方，堵住谷道。”

瓦兰就像一怒的狮子，那些身心疲惫的耳曼受到激励，嗷嗷叫着朝林子边缘冲去。这片白桦林并不大，巡逻队这边刚刚手，具有后方的雷江就得到了消息，一听有大批耳曼进白桦林，雷江一颗心就沉了下来。雷江也是从基层一步步积功杀上来的猛，他当然知道耳曼出现在白桦林的意图，如果任由耳曼走出白桦林，那留在谷道中战斗的几千士兵就前途渺茫了。一把揪住那名受伤的巡逻士兵，色急切的问道，“对方有多少？”

“具体不知道，但从目前的况看，数绝对不下一千”听到这个数字，雷江就是咯噔一下，一千多，那凭着麾下这点兵马如何守得住？白桦林可是无险可守，陷阱更不够用，如果硬打下去，恐怕麾下这点儿郎，没几个能活下去。可是雷江不敢退，也不能退，自己这一退，白桦林兵马是保存下来，可是谷道里的主力大军就得全军覆没，地吸了气，雷江抬起手背，放在嘴边吻了吻。重新抬起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决绝，转对自己的副将韩旁路说道，“老韩，你立刻领几个去谷道，告诉指挥使大，速速撤出战斗。”

韩旁路似乎感觉到什么，他一把抓住雷江的胳膊，重重的摇了摇，“不，雷都统，还是你去通知，末将带留下来。”

“老韩，不要说了，我才是都统，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如果我走了，麾下这些儿郎会怎么想？别犹豫了，耽搁一刻，就多一点危险”雷江推了韩旁路一把，大踏步走出军帐。耳曼来得很快，这一切都得益于瓦兰的果断，有瓦兰这名千夫长身先士卒，其他谁还敢不往前冲，大量的耳曼扑向临时驻地，桦树林中无法组成严密的阵型，只能散开游斗，这更让耳曼的兵力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转眼间雷江所部就跟耳曼纠缠在一起，韩旁路咬紧牙关，红彤彤眼睛望了一眼雷江所在方向，随后翻身上马，匆匆离去。

白桦林一战，双方都没什么技巧可言，定国军一直依赖的步兵阵法无法施展，盾牌只能小规模抵挡，可是耳曼兵力众多，直接四处合围，定国军士兵只能节节撤退。华西是一名斯拉夫农夫，真正进定国军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可此时的他，却像一名定国军老兵，勇敢的阻挡着耳曼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耳曼看出华西的英勇，十几名耳曼士兵吃着木盾大声怒吼，“一起上，宰了这个大胡子，替兄弟们报仇”。一时间耳曼同仇敌忾，已经有四名英勇的耳曼同胞死在这名大胡子手中，所以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华西夺过一面盾牌，就像炸弹，猛地撞向最近的耳曼士兵，这名耳曼士兵准备不及，胸被撞得咔嚓几声，断了几根肋骨，其他看到这种况，顿时睚眦欲裂，一同扑向华西，几把阔剑一起刺中华西，任凭华西再怎么厉害，依旧是体凡胎，鲜血洒在厚厚的桦树叶上，仅仅过了片刻就在寒风中化作红色的晶体。

雷江所部节节败退，可桦树林就这么大，又能退到哪里去？身后就是桦树林的出，雷江已经无处可退，吐了一血水，抬起手将盔缓缓摘下来，沾满了血水的发早已经冻得僵硬，嘴张开，透出一莫名的苍凉，“兄弟们，在我们身后，就是五千同袍，我们退，他们就要死，我们死，他们就能生。告诉我，我们要不要退！”

粗犷直白的而语言，没有任何的美感，但短短的一句话里，却充满了感和号召力，周围的定国军士兵全都怒目圆睁，大声怒吼，有的扯掉上的帽子，将血水抹在脸上，“绝不偷退，绝不后退，秦风秦风死战不退，杀”

这是关中的儿郎，这是大宋的子民，在这一刻，无论是关中还是中原，无论是西伯利亚还是斯拉夫，他们真正的找到了一份归属，他们没有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