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逃不掉

“什么？”萧芷韵闻言一愣，色古怪的瞥了克莱尔一眼，“你这蛮当真是什么都不懂？放虎归山，你觉得维雅切还是老虎么？呵呵，以前的维雅切确实是一猛虎，但是现在么，他就是一只逃命的野猫，还是一只连抓老鼠的勇气都没有的野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殿下可不是你，想得比你远多了，杀了维雅切，易如反掌，但没有了他，就没有坐镇高加索。反正维雅切已经没有了威胁，倒不如把这条病猫扔到高加索去，让他替我们守着高加索一带，免得耳曼占据高加索，给我们制造麻烦。”

听完这番话，克莱尔一颗心从凉到脚，跟萧芷韵相比，她克莱尔太单纯了，纯的像清澈之水。萧芷韵的心机真的太了，这是要让维雅切当看门狗啊。就像萧芷韵说的那样，维雅切经历一系列惨败后，不光兵力折损，更重要的是身心饱受打击，信心崩溃，再不复当年之勇，一个信心崩溃的维雅切，不就是一只病猫么？这只病猫威胁不到东方帝国，但跟多尔勒那些耳曼贵族争上一争还是可以的，同样有维雅切占据高加索，也阻断了塞尔柱以及东罗马北上的道路。当然，维雅切会跟耳曼甚至东罗马以及波斯结盟，不过结盟归结盟，维雅切可不会将高加索一带让给别，因为高加索已经成了斯拉夫最后的栖息之地。

维雅切还在奔跑在逃亡的路上，经过鹰嘴坡一阵厮杀后，身受箭伤，沃弗雷肩也挨了一枪，活下来的几个也是带伤。基辅城遥遥在望，维雅切却一点去基辅城的想法都没有，东方已经到了鹰嘴坡，这个时候还回基辅城，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来到一个败的小村子里，维雅切顾不得形象，翻身下马，躺在垛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个时候，脑袋也变得清晰了一些，沃弗雷坐在一旁处理着伤，嘴上不断嘟囔着，“真是命大，如果不是我们逃得快，恐怕就死在鹰嘴坡了。”

过了好半会儿，都没听到维雅切回话，沃弗雷甚是纳闷。维雅切抹了一把脸，苦笑着摇了摇，“沃弗雷，你真的以为是咱们命大么？恐怕未必啊！”

“大公爵，你这是何意？”沃弗雷眉皱，一时间没弄清楚维雅切的意思。维雅切没有隐瞒的意思，喝了水，抬看了看屋外的阳光，“我们不是命大，本来就该死在鹰嘴坡的，之所以能逃出来，是东方故意放我们出来的。你太小瞧东方了，他们的骑兵明显是等在那里的，那些东方骑兵全都是锐，又是以逸待劳。凭他们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硬拼，只需要慢慢拖着，就能拖死我们。可实际上呢，他们只是攒一番，那些弓弩也没有刻意对准我，甚至连追击都没有追击。咳咳沃弗雷，你难道以为打了这么久的道，东方会不认得我？”

沃弗雷起初不以为然，慢慢半张着嘴，有些惊呆了。很多事都经不起仔细推敲，真的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其中果然有着许多蹊跷。那些东方骑兵备有弓弩，手持锋利骑兵刀，盔甲制式也和别的骑兵不一样，一看就是最锐的存在，这些骑兵怎么可能认不出基普罗斯大公爵？要知道，当时维雅切虽然身形狼狈，但那身贵族盔甲还是穿在身上的，就算认不出大公爵，便是普通的基普罗斯贵族，东方也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想来想去，除了东方故意放，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维雅切长叹一声，眼中流出自嘲的泪水，“想不通吧？其实并不复杂，东方是要咱们去守着高加索呢。说难听点，咱们现在就是东方扔在基普罗斯南部的看门狗。”

其实维雅切心中很清楚，说是看门狗，都有些抬举自己了，是看门的老猫还差不多。看门狗再怎么样，还有反咬主一的能耐，他维雅切有这个能耐么？躲在高加索，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顶多就是在多方角力中讨要些好处罢了。不守着高加索，那更是扯淡，高加索乃至车臣公国已经是斯拉夫最后的土地，哪怕这片土地再贫瘠，环境再恶劣，至少是属于自己的，永远不可能让给别。东方这一招是光明正大的阳谋，看穿了又能怎么样，阳谋的可怕之处，就是明知事实，也必须照做。看门狗，没想到他维雅切有一天会成为东方的看门狗，实在是太讽刺了。堂堂基普罗斯大公爵，成了东方的马前卒，他维雅切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还有些用处。

沃弗雷眉锁着，想着想着，皮就有些发麻，他实在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暗藏着如此多的玄机。维雅切色黯然，他连一点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事到如今，他也有些可怜维雅切了，被打的如丧家之犬不说，现在还要替东方当看门狗，最要命的是这条看门狗还没有反咬主一的能力。如果早知今，当初真的不该阻止维雅切自杀的，到了现在，维雅切已经没有了自杀的勇气。维雅切没有看到沃弗雷复杂的目光，自顾自的哀叹道，“看门狗啊，哎，其实换谁都一样，只要能掌控高加索，谁当这条看门狗，东方是没有意见的。”

热风穿过烂的窗子，打在脸上，就像远处有一堆火，沃弗雷抬起，咬着牙关，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