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缘

了屋子。

来到指挥所的时候，发现所有守卫都被支到了外边，赵有恭独自一个坐在方桌旁，三娘和木婉清远远地望着。走到二身旁，拓跋轻云有些焦急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拓跋轻云一听说四郎出事儿了，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作为秦王府的，如何不知道四郎的重要？自己的男太宠这个孩子了，一部分是因为的愧疚，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对朱琏的。本来就对四郎怀有的愧疚，再加上身体一直没好利索，如今出了这种事，他还能撑得住么？有些事他能撑得住，有些事是撑不住的。是谁害了四郎，真的是玉蟾么？不，他一定不会这么认为的，因为玉蟾是他赵有恭的。也是他做主领进太极宫的。他可以做到对一切事洒脱，柴可言占据洛阳，推着亲生儿子相互仇杀的时候，他可以一笑而过，当真兵围长春州。覆灭在即的时候，他依旧可以撑着不倒下去，可是这次，他撑不住了。

三娘有些心疼的看着远处的赵有恭，苦笑着回道，“昨天的事，自从听到四郎的消息后，官就这样了，什么话也不说，饭也没吃。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将你喊回来。”

拓跋轻云心一阵苦笑，连木娘子都没办法，她拓跋轻云能行么？不过她还是点点叹道，“姑且试试吧，只要能让他熬过去就行，这个时候可不能垮了，否则，这关中的天就要变了。”

身处军中，拓跋轻云对定****的处境一清二楚，从京畿路到黄河沿岸。可以说定****一直在坚强的防守着，能在这种劣势的况下，顶住强大的压力，不让柴氏前进一步。靠的就是一气，若是赵有恭出事，这气也就泄了。走到方桌旁，看到赵有恭面容颓废，原本锐利的眸子也没了光彩，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拓跋轻云慌了，真的慌了，难道这个男真的要垮了么？忘不了当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当时他领着四姐儿赵福金站在峡谷之中，好像鄙视天下一切。这么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蹲下身子，拓跋轻云攥住赵有恭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力量，“官，相信我，四郎不会有事儿的。”

“是轻云啊，呵呵，莫说了，都怪我啊，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四郎从出生到现在，我才看过他几眼，现在却因我而死，我就算拥有天下又如何，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走这一条路，害了自己，害了家”说着话，眼里涌动着无力地泪光，当四郎出事的时候，赵有恭想起了在汴梁城的岁月，想起了父亲是如何亡故的，又想起了樱婼当年经受的苦难，只是这些苦难又在四郎身上重演罢了，更可笑的是，伸出钢刀的竟然是自己的玉蟾。

拓跋轻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她真的太害怕了，这个坚强的男此时被自责充斥全身，他把所有的不是都看成了自己的罪过。为什么四郎要出事，为什么下手的是玉蟾，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能打击一个男？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赵有恭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来心中的纷扰终于加重了身体的内伤。拓跋轻云拿出手帕，替赵有恭擦了擦嘴角的血，“官，你相信我，四郎不会有事儿的，你或许通晓天下，可永远不懂。还记得以前的我么，难道你都忘了？那时候，我真的恨你，恨死了你，可是你不知道么，心中有多少，就会隐藏着多少的恨。玉蟾我多少知道些，她不是一个狠毒的，就算她现在做了那么多，说到底还是因为心里有你，说真的，这些年你着实冷落了她，你太多的目光放到了东宫这边。听我的，四郎真的不会有事的，你抓紧回去，玉蟾再怎么狠心，不会真想让四郎出事儿的，现在能救四郎的只有你。”

拓跋轻云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对的，只是单凭感觉。赵有恭慢慢抬起了，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轻云说的都是真的么？一切还有救么？握紧了拓跋轻云的手，他慢慢站起身，朝着远处喊道，“三娘，备马，连夜回长安。”

拓跋轻云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刚才的话还是有用的，至少让这个男活了过来，至于最终的结局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当夜，赵有恭在三娘和木婉清的陪同下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安，至次巳时，总算回到了长安。这些子发生太多事儿了，几乎每一件事都刺痛了赵有恭的心。一太极宫，直接去了原来的冷宫。

推开房门，暗的光线下，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那抬起了，一双呆滞的眸子里重新焕发了光彩，她似乎想要站起来，可突然色黯淡，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讥讽，一种冷笑。这么一瞬间，赵有恭真的明白了拓跋轻云的话，一切都是因为他赵有恭。回想一想，这些年对玉蟾太残忍了，什么时候在云阳过歇息过，逢年过节，也从未给玉蟾置办过东西，就像忘却了这个一般。可是，真的没有忘却过玉蟾，这些年太多事了，搞得他根本无暇去想那些儿长的事，更无法做到后宫的雨露均沾。

来到榻前，伸出手摸着玉蟾憔悴的面孔，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