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心灵

必如此累，何必亲征辽东？大宋朝太软弱了，之前欠了太多的旧账，现在都要他一个来还，太多的定****将士指望他，太多的家等待着，这些都是他的责任。

“殿下，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三娘就知道这辈子陷在了你手上，你跟天下其他男不同，你懂得三娘的苦，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你懂。三娘哪也不去，就一直陪着你，哪怕你一无所有。一个乞丐，三娘也愿意陪着你乞讨天下。你又何必做，何必坚持，这么多年。你受的苦够多了，如果身后是黄泉路，或许是另一条好路呢，你去哪，三娘便去哪儿！”

三娘动地说着。亘古不变，寒霜一样的面孔上却是笑容，泪水滑落，多少的往事浮上心。记得第一次见面，自己与火眼狻猊邓飞在一起，那时候殿下好年轻，冷酷睿智的眸子似乎察一切，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老了，老了。心更老，渴求的却少了。多少次，梦想着相约在秋后的小路上，没有别，只有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用说，就那么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看着英俊变成枯树，看着美丽化作枯萎。可心是甜的。

辽东联军依旧在疯狂的进攻，巷战打得异常惨烈，可即使如此，恶战一天。联军已经没能拿下整个长春州，夜后，哪怕完颜宗望再着急，也必须无奈的选择休整，麾下将士不是铁，不吃不喝不休息如何能行？可就是一夜的时间。耶律大石率兵抵达达鲁古城，威会宁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是钮钴禄氏的一位都统在得到族老书信后，将消息传开了，随后更多的部落氏族都统们得到了求援信，一时间，慌开始蔓延。对于许多真来说，会宁府远远要比长春州重要多了。

对于大部分真来说，他们无法接受黄龙府和辽阳府被攻的现实，大金国三府之地，会宁府、黄龙府和辽阳府，如今黄龙府和辽阳府被攻陷，会宁府也危在旦夕，实在是让无法相信。可现实就是现实，当完颜宗望想集聚众将想严令稳定好部下的时候已经晚了，负责驻守东门外的钮钴禄氏鲍春率领麾下三千多部落族兵撤出战斗，在没经过完颜宗望允许的况下，私自率兵驰援会宁府。真是个部落民族，其实不光是真，就连大宋也是如此，类一直遵循着家国天下的理念，当大难来临，首先想到的是家，然后才是国，对那些普普通通的真来说，大金国是虚无缥缈的，它可以叫大辽国大汉国，可族群不一样，氏族部落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所以说，大多数时候，族中老的话要比汗王完颜宗望的话管用多了，比起那些族长来，完颜宗望算个啊。鲍春的行为影响十分恶劣，其他部落的也有样学样，至少现在有一半的都跟鲍春一个想法，对此，完颜宗望也说不出什么，这就是大金国与大宋不同的地方，真各部习惯了族群而居。不过，眼下的局势，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剿灭赵有恭了，到最后能不能攻下长春州都是个问题。

自打攻城城后，完颜宗望就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放在南城一处豪宅，此时真诸将集聚宅子内，看着自家汗王沉着脸，大家一句话都不敢说，整个院子里静的鸦雀无声。良久之后，完颜宗望伏地身子，双手撑着桌子，目光一点点扫过没一个将领的脸，“本汗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都想和鲍春一样回会宁府对么？但是本汗告诉你们，趁早绝了这个念想，不是本汗不放你们走，而是你们不能走，你们以为就算驰援会宁府，就能打退定****了么？记住，对大金国最大的威胁在这座城市里，他的名字叫赵有恭，只要赵有恭不死，就算暂时保住了会宁府，将来有一天我真各部依旧会遭到汉屠戮。想想富察氏的下场吧，你们难道还想步别的后尘么？”

完颜宗望的话句句打在了真诸将的心坎上，不得不说他这一招攻心计很有效，富察氏的下场对所有真来说就是个灾难，盛极一时的富察氏几乎被屠戮殆尽，谁也不想重蹈覆辙。当然，也有一些对完颜宗望的话颇有微词，为什么只说富察氏，而不说叶赫纳拉氏呢？富察氏葬送在定****手上，可那是战死沙场，但叶赫纳拉氏呢？了解真相的都知道，那几万族可是活生生死在自己手上，所以，就算打垮了定****，族也未必安全，大金国内自相残杀的事还少么？

来自钮钴禄氏的鲍春领着走了，可留下来的也并不想真的听完颜宗望的，其实在真有个不成文的习俗，一旦某一个部落实力大减，就会被其他部落吸收掉，例如三十年前的纳颜氏，因为与室韦征战，实力大幅度削减，最后富察氏统治松花江，纳颜氏成了富察氏的一部分。又有多少想像纳颜氏那样呢，带出来的可都是族中锐，一旦损耗过大，苦的就是自己了，汗王真正关心的还是完颜氏的黄金兵马。措若尔来自北边的小部落，他的部落甚至连叶赫纳拉氏一半实力都不足，所以他比鲍春更急着回到会宁府去保护族，可是完颜宗望的话又不能明着违抗，所以只能另想他法，“大王，你要我等攻打长春州没有问题，可是族中父老我等不能不管啊，如果要在长春州耗费太久，不是眼睁睁看着族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