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堂堂秦王殿下，天潢贵胄会欠一个老鸨子？听着赵有恭的话，李妈妈惊愕不已。当年为雨柔赎身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那时殿下说欠了一个。本以为这事殿下早就忘了，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真放在了心上。如今李妈妈心中有一个念，殿下果真不是凡，因为换了旁的王孙子弟，早把这事当个放掉了，说欠老鸨子，丢啊。

    以前，那些京中子弟虽然也有说有笑的，可李妈妈知道，那些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过她，可今，赵殿下这句话，让她有了种被重视的感觉。

    “殿下说的哪里话，什么不的，殿下快里边请，家早让准备了酒菜，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好好喝点才成！”

    点点，随着李妈妈进了楼，跨过门槛，看着熟悉的场景，心中多是唏嘘。也许知道赵殿下要来吧，再加上此时楼里客并不多，所以大多数姑娘都趴在栏杆上好地看着。得月楼很宽广，除了高台。空余的地方还不小。朝东的方向，是上楼的木梯，木梯染做棕黑色，向上一丈后分坐三条木梯直通三面二楼过道。走到木梯中央，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姑娘们的窃窃私语。

    扫视四周。却让那些姑娘们羞红着脸低下了。得月楼真不愧是东京第一楼，这楼里的姑娘质量当真不错，只可惜，大部分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有的子，看上去才十五岁。明显稚的很。

    来到李妈妈准备好的房间里，李妈妈亲自奉上茶水，方才吩咐去把酒菜端上来。今李妈妈可没了往妩媚之色，相反有点惴惴不安的，毕竟赵有恭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就来源于那个笑如春风的年轻。面若春风，看似和睦，一举一动，却大气非凡，气势自然流露。除了长相。其他地方，变化太大了。

    以前的永宁郡王，你见上一百次。都觉得他是个笑话，可如今的秦王殿下，无需皱眉含怒，便不敢说一句话。以前，哪次都是要贴上去唠叨一番的，可现在。不敢了，因为靠的太近了。就觉得身上炸了把钢刀。

    酒菜早就备好了，所以很快就送到了屋中。李妈妈让一个姑娘守在门外，看上去面色有些凝重。桌上有美酒佳肴，旁边有二娘子和小阿九陪着，赵有恭却一点吃酒的心思都没有，他把玩着巧的酒杯，仿佛被美丽的花纹吸引了一般。

    “李妈妈，本王不是那种得闲之，这美酒践行一说也不要再提了。所以，李妈妈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本王既然欠你一个，定是要还的。”

    赵有恭开门见山，直主题，这可让李妈妈心慌的很，她还觉得赵殿下心中有什么不满了呢。但凡谈事，大都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中谈的，却从无像赵殿下这样的，酒未喝，菜未吃，就好像告诉别，他不高兴似的。

    赵有恭不让坐，李妈妈自是不敢坐下的，她站在一旁，脸上笑容不见，一对浓眉蹙在了一起，想了想，她咬着丰唇，略有些苦涩的言道，“殿下，家也不瞒你呢，自打去年开始，楼子里进项就少了许多，还经常有官差前来。有些事，家也说不上话，这不无奈之下，才想到让殿下给家和这得月楼打打气，不过殿下放心，家自然不会让殿下白忙的。”

    李妈妈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赵有恭的色，想要看出点什么，只可惜赵殿下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表，当真看不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李妈妈心中暗叹气，看来为了拉拢住秦王殿下，不下血本是不行了，于是李妈妈咬咬牙，无比疼的说道，“只要殿下答应照拂家与得月楼，家愿将楼中五成进项送与殿下。”

    李妈妈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得月楼可是东京第一楼，虽然最近两年风被撷芳楼盖过，可每年除去耗费，进项也有三十多万贯的，汴河街第一销金窟又岂是得虚名的？每年五成，也就是十几万贯，听上去真的很诱。如果是以前，赵有恭真的会动心，因为穷嘛。可现在，关中已经稳定，定组建也趋完善，再不用突然间耗费巨资了。又岂是朱娘子如秦王府后，又将香水、酒水项目带到王府商业体系中，也就是说以后秦王府的财政境况只会越来越好，绝不会变糟，如此况下，还需要得月楼这些钱么？

    因为不需要，所以赵有恭笑着摇了摇，他这一摇，可把李妈妈吓坏了，她顿时脸色一垮，有种要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