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瓜到自家

必会同你离心。你跟着她，实非长久之计。”

程金喜不为所动：

“依你所言，男帝霸道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让位了，不然同一个位置坐久了容易得痔疮。

再说你的话也挺没逻辑的，我们对血脉正统压根儿不关心，皇长姐要是连这都看不你还急什么，一个没脑子的值当成为竞争对手吗？我同她闹不到离心，反倒是你，你怎么确定你的孩子一定是你的孩子……怎样，还敢说你不看重吗？我疯了才会选你不选她！”

其实还有没说出的、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程立泱当了皇帝，世道根本不会改变，依然是男的附庸而无法成为主角，哪个会喜欢这种由男主导的封建王朝呢？

程金喜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她又很确定自己是个，所以谁当皇帝对自己更有利，自是不言而喻。

二皇兄的面具终于崩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确保血脉延续，简直准戳中了每一个男的痛脚，让他顾不得风度，恼怒得拂袖离去。

“不自量力！一派胡言！”

临走时几句骂言接连砸出，不知是在对着空气发泄，还是卑微的求一个心理安慰。

骂骂咧咧的程立泱偶一抬，恰好对上了月莺凉飕飕的目光，脚步顿了顿，突然有点儿后悔，还有点儿心虚。

因为月莺是不同的。

她不是长乐宫的，而是程立泱私自和母家搭上线后，丞相府以侍妾名送进来的军师。程立泱的亲娘静贵妃没有丝毫野心，反正最差不过万之上的混吃等死，可若是参与进漩涡中心就不一样了，赢了虽能更上一层楼，输了却要连命都搭进去，成本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怎么算都是赔本买卖，所以惟愿安安稳稳咸鱼一生。

亲妈指望不上，程立泱想博前程，只有曲线救国找丞相府帮忙。

丞相府送过来的金手指月莺，来参加春宴之前耳提面命，一定要多在程金喜面前混混脸熟、打好关系，结果他现在显然是把事给办砸了。

不过私心里，二皇子其实对这个妹妹很不以为然。

一个身世不明的冷宫公主，对局势能有多大的影响？月莺虽然是个军师，但看来不过是个，格局还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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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石不见了，程金喜大松一气，抓紧时间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是去找夏云安商量对策的。

等到两个见了面，一个眼神夏云安便知晓她的来意。

不待程金喜开，夏云安抢先攥住她的双手，包在自个儿掌心，还轻轻的拍了拍手背，然后努嘴示意：“看那边……对，大冷天还在摇扇子装风雅的那个，看到没有？哎，注意着点儿，不要看得太明显……”

温温和和的语调犹如春风，把程金喜浑身的毛躁都抚平了。她循着方向偷偷张望，“看到了，那怎么了，得罪你了？”

夏云安摇了摇：“那是景王，我已经跟他通过气了，等会你直接去问他要花笺，他会给你的。这个过程不必低调，越多注意到越好，懂了吗？”

从第一次和程立泱见面时起，他的眼神就不大对劲儿，隔三差五的提醒她“身世存疑”的问题，现如今嗅到夏夏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一不同寻常的气息，程金喜不由得脱而出——

“你是不是跟景王有一腿？！”

说完便双眼发亮地等着看夏夏的反应。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夏云安当即满脸震惊地反问，“我的眼光像是能看上他那种智障的吗？”

见她反应激烈，程金喜很是不好意思，讪笑着满地找补：“开玩笑的，我就是随一问，虽然他看起来长相不错，但是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

不料夏云安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倒是你娘，眼光不怎么样，光看皮囊不看内在，居然同他好过一段，真是比我差远了……”

言语之间夹杂着几分不满。

程金喜眨眨眼睛，呆呆地发出一个音节：“啊？”

像只呆鹅似的。

论吃瓜吃到自己上是种什么体验？

夏云安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你可千万别学你娘那么不挑嘴……不过他那尚算长，我才向他暗示你是珠珠的亲儿，他立刻什么都肯答应了，这也是他唯一值得称道的点吧。”

程金喜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怀着颤抖的心，晕乎乎问道：“所以他帮我，是因为我妈，不是因为你？那景王和我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渊源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