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没了气息

皇帝朝刑部大牢中走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皇帝少会涉足这样的地界，刑部众也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纷纷是屏气噤声，垂眸敛目的模样。

“他在哪？”皇帝声音之中透着几分凉薄意。

“禀陛下，秦太医被关押在甲字牢中。”有侍从上前福身领路，开缓道。

“好。”皇帝点了，随他前去。

【送红包】阅读福利来啦！你有最高888现金红包待抽取！关注weixin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抽红包！

眉眼忽然沉了一瞬，皇帝侧，嘱咐侍从去准备了些什么。

侍从听命回身，拿了一个木制的托盘来。

托盘之上，放着一个雕纹的玉质酒壶。

在牢狱中明灭的灯火里，隐隐透着几分映不透的寒凉。

皇帝淡淡扫了那酒壶一眼，眉眼神色冷淡。

牢房之中很是昏暗。

皇帝走近，看见甲字牢中关押的男子，背对着牢门而坐，身影映在落的墙面之上。

“原来是你，真是叫朕惊讶。”

似乎早就料到皇帝会来，他神色没有半分变动，倒是笑了笑道，“臣何德何能，竟引得陛下大驾光临刑部大牢。”

“秦寻，你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蛰伏在南昭朝堂之中，到底是何心思？”

“我没有什么心思，”秦寻似笑非笑转过身来，淡淡开道，“陛下有话不如直接问。”

皇帝被他这近乎直白的目光看得微微一怔，随即眸光之中也放下了试探之意，带了几分凌厉沉下脸色道，“你可有同党？当年同你在一处的不是还有一吗？此现下在何处？”

秦寻视线一冷，生硬开道，“陛下可记得乙亥年春，自封南北下因疑有昭族余孽，嘱官兵一夜肃清二十四县之事？陛下或许都忘了，但臣还记得。臣的友，也不负陛下所期，为了换我逃出生天而葬身苓南。陛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臣一定知无不言。”

皇帝默了一默。

他向来对待昭族余孽一事都不曾心慈手软。

因为他知晓他曾行过多大的恶，若是昭族一行欲报复于他，那便是铺天盖地的仇恨。

“你同你母亲长得倒不相像。”

“幸亏不像，不是吗？”秦寻一笑，“要不然陛下可能留得我活到现在？”

“你若乖顺，朕可留你一命。”皇帝淡淡看向他道。

“如何乖顺？是与牢笼为伴不见天还是断了手脚切了舌打发到无发觉的地方？”秦寻扫了一眼皇帝身后侍从手中拿着的酒杯，笑道，“陛下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皇帝沉着眉眼看着他。

“陛下不会是想让我跪下来求求您，再勉为其难地给我一条生路以示宽容吧？倒也不必。这么多年，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咱们心中都明了。我早一分从这个世上消失，陛下便早一放心，何乐而不为？”秦寻淡道。

“好，”气极反笑，皇帝彻底冷下声音，眼底最后那点儿仁慈亦烟消云散，“把那酒给他！他不是一心求死吗？给他就是。”

侍从应了声，将酒盏斟满，递给了秦寻。

秦寻接过那酒盏，眸色晦暗不明地瞧着那杯中还算澄澈的体。

皇帝看着秦寻接过那酒盏却迟迟未动，唇边泛起一丝讥诮来，“秦寻，你若真是想死，便不会在朝中蛰伏这些年。朕其实也不欲杀你，你若安分守己，朕自会给你安排一个去处。你虽是时艽的儿子，体内却也留着朕的血，就当是朕这么多年给你的补偿罢……”

皇帝话音未落，却见秦寻骤然举杯，将那酒饮了个净。

“别，咱可当不起，”秦寻饮尽杯中酒，轻拭唇边，笑意淡然，“陛下体内留着的是天子的血，臣不配。”

皇帝瞳孔微缩，一瞬间伸手抓住了牢狱中的栏杆。

“你……”

是没想到他会真的喝得这般净利落。

“你想让我认贼作父，你也不配。”秦寻寡淡笑起来。

皇帝面色一变。

药效很快发作，他神色微滞，有血自唇边流下来。

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望向皇帝道，“如此，你可满意了？这世上最后一个昭族亦死于你手。还有，别叫她的名讳，我怕她在九泉之下亦不能安眠。”

皇帝眸色顿滞，有意味不明的绪从中透露出来，看着他唇边不断溢出的血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你可有心愿未了？”看着他气息渐弱，皇帝开问道。

“陛下能赏我块坟地，供我能魂归故里……我便知足了，别的了无心愿。只怪昭族一脉命薄，我没能完成她的嘱托……杀了你。”秦寻声音气若游丝，整个神色苍白得可怕，靠着墙良久，垂下了，再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