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关键之人

强制随第一军行动的唐恩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伙的实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从战到击溃，两边马甚至都没有直接碰触过。桑叔他们只是不停的朝晨曦部队开火，既无遮天蔽的箭雨，也无厮杀时的汗水与血光，在长达一里多的战线中，他什么也看不到，可偏偏对方的列队里却时不时有成片的倒下，仿佛在配合这边的动作一般。

这令战争看上去有些儿戏，就好像一场空有声势的戏剧。

不过从大道一侧传来的撕声惨叫便知道，那仅仅是他的错觉而已，第一军表现得越是轻松，只能越发证明他们的强大。

他总算明白了钉子所谓的「第一军的作战方式」到底是指什么。

几百号的队伍，行动起来就如同一个一样。静默时宛如幽灵，出击时也沉默不语，一切皆按照计划实施，其纪律简直前所未见。比起那些杀伤力惊的武器，唐恩觉得北地驻军并没有逊色多少——趁着夜幕掩护，拂晓前夕埋伏到位；五个班组悉数上阵，背后没有一支督战队；身为指挥的鹰面不留守营地，反而待在离旧圣城最近的伏击圈里；所有高度集中、分工明确，每一道命令都能迅速执行……如果不是这些细节，即使拿着凶悍的武器，恐怕也没办法取得如此战果。

目睹完整场战斗后，唐恩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及时选择离开了赫尔梅斯。

如果一直待在圣城不走，等到这些家伙攻城内，只怕像他这样的商，都会按照资敌者来处理吧。

也罢，他暗地里叹了气，外面太危险，倘若这次能安全回去，还是老老实实在永夜城里做生意好了。

虽说钱不多，养活一家应该问题不大。

还有「间天国」的芙儿，应该也很想念他了吧？

真希望能早点到家啊，唐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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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鹰面走进临时搭建的议事帐篷，向伊蒂丝行了个军礼，随后递上一本册子，“战场已经初步打扫了一道，这里是各班报告的况，我简单汇总过了。”

“辛苦你了，”北地珍珠接过册子，从到尾翻看了一遍。第一军无一伤亡是意料之事，晨曦方面则找到了一千多具尸体，另有六百余受伤，直接减员估计在两成左右。其中被枪弹掉的并不多，大部分死于航弹轰炸和自相践踏，一路上的扫不过是加剧了其混程度。

这一点也符合参谋部的推断，毕竟北地驻军数太少，光靠魔力方舟无法转运足够多的弹药，加上缺乏扩大战果的追击手段，让敌跑掉大半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只要驱逐晨曦大军的任务达成，就算是一次成功的阻击战。

最后还有一千八百多弃械投降，其中二十五是贵族，爵位最高的是一名伯爵，自称百花领主。不过让伊蒂丝产生兴趣的，却是另一名叫雷敏.佩顿的男爵。报告上写着，在一片许诺给付赎金，希望得到妥善对待的请求声中，他却反复强调自己和一位灰堡高官是旧识，还跟灰堡之王有着朋友关系。

“这真这么说？”她朝鹰面摇了摇册子。

“估计只是胡说八道，或者以为灰堡之王还是提费科.温布顿。”副营长皱眉道，“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些投降贵族？”

“赎回是不可能了，先扔进牢里养着吧，”伊蒂丝沉吟了片刻，“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至于非贵族，就地遣散即可，我们没有那么多余粮分给他们。”

“是。”

“没有发现晨曦之主安佩因.摩亚的下落吗？”

“尸体中并没有找到与他特征相符的，”鹰面摇摇，“审问俘虏时倒有疑似见过安佩因，不过那时候他和一群骑士似乎都换了身衣服，也没有携带旗帜或家徽。其余想要跟他们一同撤退，还遭到了骑士的阻拦，由于距离相隔较远，加上现场一片混，那家伙也无法确定对方就是安佩因。”

“遇见的地点呢？”

“旧圣城内。”

“那么十有**是他，”伊蒂丝耸耸肩，“想要聚集起一支规模如此庞大的队伍，国王亲征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一国之君在大军中，你觉得应该走在哪里？”

“呃……最前面？”鹰面不确定道。

“准确的说，是先锋之后。”她解释道，“旧圣城没有城墙，能抢到什么东西全凭手快，因此劫掠这种事自然也得让国王先来。先锋一般由他的骑士团担当，既可以提前排除威胁，又能保证自己是第一个城者。”

“所以当轰炸机行动开始时，他们已经在城内了？”

“嗯，正因为如此，安佩因才躲过了麦茜和蜂鸟小姐的空中攻击，并且有充分的时间辨明局势，选择正确的逃跑方向——话虽这么说，能在半个时辰内决定放下国王的尊严乔装出逃，也算是合格的反应了。”伊蒂丝微不可查地扬起嘴角，轻轻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