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熔点」行动

葛莎显得有些激动，在红木桌前来回走动，“那么按你的说法，意符印能穿透罚之石，是因为它的魔力强度更高？而混沌兽对石进行改造，本质上是在降低它的魔力强度，从而变成特定的魔石？”

“我是这么想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不对……”她忽然停下脚步，“如果无光空真是魔力强度太高导致的，那么巫身上为何不会出现这种况？”

“巫？”罗兰怔道。

“安娜啊！”葛莎思忖道，“她体内的魔力都能激活两次意符印了，按理说强度要比罚之石还高，但黑火并不能穿透石的扰，而且她身边也没有出现禁魔领域，这说不通……”

“呃……”他一时哑然，这个问题的确无法解释，哪怕是品质再差的罚之石，都能轻易中断巫的能力生效，强如安娜的黑火亦不例外。而且迷雾世界下，安娜的魔力如同金属凝聚的立方体，形如实质，怎么看都和虚无一物的黑相差甚远。

“还有一个问题，为何魔石需要充魔力才能生效？”葛莎接着说道，“哪怕它们被降低了魔力强度，也应该存有大量魔力才对，可事实上凡根本无法作它们，魔石也无法借由巫的特殊转移能力作为魔力源泉使用，这一点探秘会已经验证过。”她顿了顿，“导师认为只有生命才能容纳魔力，失去生命的物质会被魔力无抛弃，巫和魔鬼之血就是证明，大多数研究员都认同这个看法。我虽然不介意推翻这个结论，但魔石在没有注魔力或是形成符印之前，和一块普通的宝石没有多少区别。”

罗兰沉默下来，看来关于魔力强度的假设确实不太妥当，不过如同黑光般的魔力雷霆未免和石太过相似，这其中应该存在某种关联才对……自己到底还忽略了什么？

只可惜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可靠的观测、分析手段，对魔力的感知记录必须借助巫的能力或者是平衡魔石才能办到，得到的魔力特征也只是最笼统的表达，很难做进一步研究。

思索了半天没有结果，他也只好将此事先放到一边，希望能在之后的符印制作中找到答案。

……

三天后，「熔点」行动完成了一系列准备工作，罗兰在码区亲自为出击员送行。

这是第一次由巫作为主角的大规模混编军事行动，船只一共两艘，搭载的全是第一军最锐的老兵，队长为布莱恩——他们随罗兰上过城墙，对抗过邪兽，对领主抱有崇高的敬意和信赖之。在筛选时，他们被反复叮嘱将有可能面对一种极为凶残的异类，比混合种邪兽还要强大，不想参与任务的可以说出来，结果无一退缩，回答也都通过了夜莺的审核。

即使如此，让这一百迎敌仍是万不得已的选择，他们的意志尽管可靠，但罗兰绝不敢高估这个时代的民对魔发自心底的畏惧。他经历过各类影视作品的轰炸，看到再狰狞可怕的怪兽也不会觉得稀罕，然而对于这些普通来说，恐怕就是一场难以磨灭的噩梦了。

因此千挑万选出来的将士们会在离行动地点两三公里外的河边布防，并不直接参与猎捕，除非发生意外，巫必须撤退时，他们才会担任起阻截任务。

而巫队的成员则是安娜、夜莺、温蒂、叶子、葛莎、希尔维，伊菲、闪电和麦茜，可以称得上是目前无冬城最强大的阵容了。按照葛莎的说法，就算是地狱领主来了，都不见得能活着逃回去。

“保护好自己，安全最重要，”罗兰郑重道，“就算任务没完成也不要紧，我会在城堡等着你们回来。”

安娜上前和他拥抱，“放心吧，有我在呢。”

“还有我，陛下。”

“咕！”

小姑娘和鸽子也贴了上去。

最后除了葛莎和伊菲外，每个都与罗兰拥抱了一遍。

前者发出不屑的鼻音，小声嘀咕道：“一次简单的捕猎罢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要是塔其拉每次出征也像这样磨蹭，魔鬼早就把前哨站建到城门来了。”

后者则感到震惊无比，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随意”的命令——不完成任务也不要紧，只要平安回来就好？陛下对巫的要求也太放松了吧，这不等于鼓励她们畏缩不前么？要知道在血牙会，她每一次出击都抱着不死不休的决心，而数年时间里也确实有几名战斗巫不幸亡于敌之手，毕竟不能完成主代任务的都会遭受严惩，甚至还会被大家视作毫无价值的废物。可在罗兰温布顿中，她听到了截然不同的说法。

既不是野兽也不是羔羊，这……便是「」的选择么？

……

明船拉响汽笛，烟囱冒出滚滚浓烟，船舷缓缓离开码，向河中央驶去。

忽然，罗兰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触感冰凉而柔软。

“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离开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