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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顾峰一直会私底下打我，可是在我眼中，我妈和他也没有什么分别。她也一直在
着我……”
他抓住了自己的衣领，痛苦道：“有时候，有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我想要离开这个家，我想要离开这两个
……我和我哥聊了很多分开之后的事
。他知道我的处境，他就忽然跟我说，不如让他代替我，反正我们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是说……你和刘家辉早就调换了身份了？”马厚德惊讶道。
“不经常。”顾家杰摇摇
道：“一般只要我爸那天会回来，我们才会调换过来的。”
马厚德点点：“难怪顾峰说，上次打你的时候，你突然就反抗了起来……反抗的其实是你哥哥吧？”
顾家杰点了点，他长长地吁了
气，脑袋枕在了椅子后的墙壁上，“我其实是一个很懦弱的。虽然那次我没有亲自经历过，不过我看见到了我哥的伤之后……我忽然间，真的不愿意再回去那个家。这个时候，我哥忽然看着我，他说……”
“他说了什么？”
顾家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的灯光，轻声道：“他说……不如让他代替我，死了吧。”
“你……你同意了？”
顾家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同意下来的。我一直都在想……或许，是因为想要报复一下我妈妈和我爸爸，或许我真的想要离开，不愿意再过这种生活……又或许，我不忍心看着我哥这样的痛苦。知道吗？我曾经亲眼看见过我哥发病的时候，就倒在我旁边，那种痛苦的模样。”
顾家杰摇摇：“我哥这辈子，没有太多和我的记忆，也没有太多关于妈妈的记忆。从小到大，都是
在照顾他。对于哥哥来说，只有是最重要的，唯一的亲。他不愿意自己先一步走了，扔下她一个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假如死的了是顾家杰，而不是刘家辉的话，就有照顾了，而……而我也就能自由。”
马厚德抹了把脸，不敢相信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来，不禁沉声道：“可笑！不忍心让你一个伤心，难道你就愿意看到你母亲伤心了？这段
子，你也一直跟着她吧？你难道没有看到她到底有多么的难过？”
“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事前甚至不知道，可我哥那天就跳下去了！他那天就死了！我们根本还没有谈好这件事，他就已经自己做了决定。他甚至没有得到我同意就……我没办法啊！”
顾家杰也变得激动了一些：“多少次……多少次我想要走上去，告诉她……妈，我是家杰。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敢告诉她，我……我这样子来骗了她。我……我不应该答应我哥的。他说，就算术后好了，也没多少子……只要这段时间能好好地陪着她，几年就好，等她安详地过了这最后的子就好了。到时候，不管我是以他的身份出现在妈妈面前，或者是说出真相，都可以。”
“但那天……那天当我在楼下看到一群围着，看见我妈哭不出声，倒在地下的样子的时候……看到盖在了我哥身上的那块白布的时候……我……”顾家杰颤抖着道：“我……我后悔了。”
马厚德听完，摇了摇，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办案这么多年，古怪的案子不是没有经历过，不过这种案子……马SIR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他不是看不见眼前这个孩子此时的悲痛，害怕以及后悔。
“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马警官。”
“我知道了。”马厚德点了点，他拍了拍顾家杰的肩膀，苦笑道：“但最起码……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坏的事。但是，你认为，这样一直下去，就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马厚德摇摇，却忽然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是不明白的。为什么在你的手机上，会出现几条怪的短信？”
顾家杰道：“你是说关于老师的那件事？”
马SIR点了点。
顾家杰道：“我哥说，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发现。刚好之前发生了补习班的事，他就想着，就算是警方有什么怀疑了，也好误导你们。补习班一直都有这个怪的老师的传闻，所以我们就在手机上留下了这样的信息……”
马厚德张了张，一时间愣住。
他不是说质疑顾家杰的这种说话，他只是在好……好那个已经死去的刘家辉，他……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提出这种想法，这种要求……仅仅只是因为，他希望在他死后，有个能够代替他，照顾好何小妹最后的几年，然后顺带地让作为弟弟的顾家杰，能够暂时脱离那个家吗？
“对了，马警官，我……”
顾家杰一下子止住了自己的——他想要说，他看见了他哥哥，依然还像是活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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