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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什么地方？”沈美缓一下子失地看着四周。
“你忽然晕倒了，我们就把你送来了医院。”马SIR这会儿道：“医生说你身体很差，严重贫血，需要好好地休养。”
“我儿子，我儿子！”沈美缓猛一下紧张地抓紧了马厚德手臂上的衣服，“我儿子，我儿子！”
“放松点，放松点。”马厚德这时候急忙道：“在你晕了的这段时间，我让
去查了下户
，我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他果然是来了这里，也在医院，不过是在第三医院。”
“他……他在？”沈美缓愣了愣。
马厚德点点
道：“嗯，我们不清楚刘家辉的成长环境。不过我们倒是查到了刘成在六年前就病死了。刘家辉是和她
两相依为命的。你的婆婆……不对，刘成的母亲叫做何小妹，对不对？”
“她……她是叫何小妹。”
“那就是了。”马厚德道：“根据记录，何小妹前段时间来了这里的第三医院做了一个胃部切除手术，母亲还在第三医院休养，而她的家属上写着的名字就是刘家辉。所以，最近跟踪你的，应该就是你另外一个儿子，刘家辉没错。”
“家辉……”
沈美缓呆住了。
她缓缓地低着，念着‘家辉’两个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他怎么……
家杰现在不知所踪，突然冒出来了刘家辉还活着……
她双手同时
了自己的发之中，就这样抱紧了起来。
许久，她才忽然抬起：“马警官，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有些事
，我想要问清楚一下。”
“好吧。”马厚德点了点：“我和医生说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她就这样被带着离开了这家医院，朝着另外一家医院而去，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
驾驶座上和副驾驶座上的年轻小警官和马厚德，偶尔看着后视镜上的沈美缓的样子，看着她呆呆地把靠在了车窗上，默默地看着街上的倒退的影，都无声地叹了气。
他们想，对于这
来说，一直养大的儿子死了或许是绝望的，那么另外一个从小就离开的孩子能够回到她身边的话……
但愿能让她走出悲痛吧。
未几，他们来到了何小妹所住下的这家第三医院。
“警官，就是这房间了。”护士把带到了病房的门前。
沈美缓手一下子按在了房门上，她犹豫了好一些时间，才
呼吸了一气，推开了，首先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马SIR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去，要听什么，其实在门外也差不多可以听见。他摆了摆手，让年轻的小警官也呆在了门外。
二靠在了墙边上，静静地听着房里面的动静。
当何小妹的模样出现在沈美缓视线之中的时候，她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躺在病床上的老，明显地比她记忆之中的要苍老了许多。
恐怕是因为术后的缘故吧。
灰白稀疏的发，陷的眼眶，黝黑而粗糙的皮肤。被子盖在了何小妹的身上，病床的床已经被摇了起来，她却默默地看着窗外，似是在等着什么回来。
走前了两步，沈美缓一下子想不出来，她应该怎么称呼这位老。
怎么称呼似乎也不合适。
忽然，老转过了脸来，她恐怕是听到了动静。就在两四目相投的瞬间，沈美缓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妈……”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下来。
“你是？”何小妹却有点疑惑，老家慈祥地笑了笑，摇摇道：“我眼睛不太好，走过来，让我看清楚点吧。”
“是我。”沈美缓呼吸了一气，她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我是美缓，还记得我吗。”
老的手一下子惊动得从被子里边抽了出来。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子没能说出话来，许久许久，何小妹才放下了手，但很快又激动地伸出，抓紧了沈美缓的手掌，“真的是你吗？美缓，真的是你吗？”
她甚至双手伸出，轻轻地捧在了沈美缓的脸上，仔细地摸了起来，“想不到……想不到，我还有见到你的这一天。”
沈美缓这时候却呼吸了一气：“我听说，你在这家医院做了个手术……”
说着，她一把抓紧了老的手，“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把你送来的？”
“我就知道，这件事始终是瞒不住的啊……”何小妹摇了摇，忽然撑着身子，床上走了下来。
眼看着何小妹就要跪在地上的模样，沈美缓一下子慌
起来，“妈，你这是要做什么！”
“对不起啊，美缓，我对不起你啊！是我们骗了你，骗了你啊！”
老不愿起来，就那么跪在了地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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