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3 奸恶伏诛

，石琨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也都是惊悸不已，甚至没有心用餐。随着夜幕降临，他的绪更加崩溃，将麻秋安排给他的那数百卫兵尽数集中到居室近前，包括那些侍者也都被安排在居室左右。

惶恐的绪是会感染的，特别过往这段时间晋军缓慢近的压力本就笼罩在襄国城池上空。夜之后，城南战双方彼此扰敌，动静难免传此境，甚至就连麻秋安排在单于台那些身经百战的兵们也变得有些忐忑，开始主动向外查探消息，没有力再以此去诓骗石琨。

到了后半夜，石琨在周遭侍者们拱卫下已是恹恹欲睡，耳边突然听到颇为真切的喊杀声，顿时悚然一惊，睡意全消，惊慌大吼道：“晋军已经攻此境？”

宫室外的将士们此际也是非常紧张，他们已经由前线得知晋军一支骑兵队伍绕城而上，主将麻秋叮嘱他们一定要保护好武安王。原本围绕在单于台外，属于卫军将军张贺度的部伍也撤走了一部分，增加到城防上，很显然此时发生的战斗应该就是那一路晋军正在试图攻城。

“卫军何在？麻侯何在？速速传告他们内拱卫……”

智清醒之后，石琨耳边那些喊杀声越来越真切，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西南方向夜幕中火光闪烁，一切仿佛去年建德宫那一夜祸事重新上演，顿时将石琨推到了近乎崩溃的边缘，甚至就连叫嚷声都带上了几丝哀求并哭腔。

单于台中这些羯军将士虽然贪婪胆大，但对关系到自身安危的军也不敢忽略，借着石琨的由派出使者前往张贺度的营地询问敌如何。

张贺度此际正在城忙于应敌，去年那一场祸之后，襄国城池被坏严重，本就没有经过统一的修缮，如今所谓的守城，不过是依托城北留下的那些高官权贵的府邸门庭串联拼凑出来的一条防线罢了。

没有一个统一的城墙作为防护，张贺度此时也是忙碌的焦烂额，更没有心去搭理单于台的询问。

此刻他心中对麻秋不乏怨恨，因为按照他的认知，南骑兵本就不多，羯军在野战方面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否则何以晋军推进如此缓慢拖沓？

肯定是麻秋不忿于他此前的诸多迫，才故意放开对这一路晋军的牵制，让晋军得以迂回进攻城池本体，如此一来，就算稍后作战不利，麻秋也可以借此来攀咬他！

襄国城防虽然不乏混，但也毕竟还有将近两万卒众警戒待战，奋武军去年能够轻松城，那是趁着襄国本身便陷混动，至于这一次则没有这种好运气。

城北这些权贵府邸修筑得不逊坚堡，众多卒众据此坚守，奋武军纵使游骑勇，也很难在夜战中攻城防。不过沈云率部至此，本也没有打算能够轻松攻城池，只是趁机制造混，以疲敝羯国守卒罢了。

毕竟王师目下兵力相对于羯国守军而言，并不占据绝对优势，襄国城中这些守军对王师而言同样是一大隐患，一旦作为生力军参与到正面战场的作战，同样会给王师带来极大压力。沈云的任务就是绕城游击，避免这些羯国守军趁夜出城。

有了去年攻襄国的经历，奋武军此夜扰敌也算是故地重游，对于襄国城防体系还有比较鲜活的记忆。

沈云率部于襄国城西游走一番，刻意制造混，抛扔火种，在将羯卒俱都惊动起来冲防线之后便又率部策马继续沿襄国城池范围向北游走。

他倒也尝试寻找去年故径，看一看有没有可供利用的漏，发现建德宫西北侧的游苑猎场早已荒芜，继续向内便发现了羯国于此设置的军营，多有拒马、篱墙架设，很明显是做出了一些修补。

此处无功，沈云却意外发现去年不曾涉足的襄国城北一片建筑正是灯火通明，左右都是扰敌，他便率部继续向北，一路刻意制造声响混，务求将襄国所有留守卒力俱都惊扰起来。

作为北城守将，张贺度此际也是忙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虽然此前麻秋传讯晋军北上不过三千骑兵，但他自然不会相信麻秋的鬼话。

以己度，他才不会相信麻秋老老实实将军共享，谨慎小心才能不犯大错。虽然张贺度本身对于襄国城池得失不甚在意，但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他还要将眼下所掌握的这些军力带回信都，作为之后争权夺利的筹码，在此之前是绝对不容晋军攻城池，大举残杀他的卒众。

所以随着奋武军的移动，张贺度也率领麾下几千卒游走于防线之内，最后还是来到了城北单于台外。单于台里石琨几次派传讯召唤，可张贺度眼下哪有心去搭理那个怯懦无用的皇子，对此拒不回应，只是小心警戒不让城外游走的晋军攻防线。

如是一夜惊慌，总算是确保了城池防线没有被攻，随着天色渐亮，城外游走的晋军也退兵而走，不知所踪。

张贺度一面派出游骑斥候追踪晋军撤离的方向，一面又派前往城南向麻秋表达自己的不满，并也顺势留在单于台外的营地中小作休憩。

可是张贺度这里还没有休息多久，城南陡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