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

无一不停留在动态十足、悍气凛然的姿态。

悍不畏死，等你来战，王师北伐，死不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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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昌津战斗发生的前一，路永所率淮南援军风尘仆仆抵达扈亭。他这一路援军兵数共有一万五千余众，在襄城五千众北上，到了许昌又加一万名新进召集来的军队，押运着中路一批极为庞大的后勤辎重，徐徐北进。

在到达陈留境内后，路永才知前路战况发生了变化，都督率领孤军北抵黄河。身为久经战阵的宿将，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怎样的危险，当即便将大军并辎重给副将曹纳统领，他则自率三千锐昼夜兼程向北而来。

虽然水路北上要更快捷一些，但是变故也多，兼之鸿沟水系并无直通酸枣的路径，还要转道汴经由黄河才能抵达，这一番波折算下来还不如陆路直趋用时短。

昼夜兼程的赶路，路永提前数抵达扈亭，途中甚至还追上了官渡北上的五千马，可知一路都不敢松懈。

作为淮南军老牌的五大督护之一，路永抵达之后也是大慰心，防守扈亭的胡润、谢艾等俱都出迎。

然而路永满心胶着，无暇寒暄，见面之后便问道：“都督眼下正居何处？随身所携多少兵力？”

胡润连忙将眼下黄河南岸形势介绍一遍，路永听完后脸色已是大变，指着胡润怒声道：“胡厚泽你也不是初军帐，怎么能让都督孤众犯险？汲郡之众随时都可来攻，若是都督身陷阱，尔等百死莫赎！速速准备舟船，我要南下酸枣！”

听到路永严斥，胡润等脸色也都变得极为难看，下意识转望向谢艾。谢艾这会儿也硬着皮行上来，拱手道：“路将军稍安勿躁，扈亭之众自有军令在身，都督临行之前已有安排。扈亭虽然略备水军，但一则要防河洛之地，二则若田尼南向，便要渡河北汲郡……”

“住！”

听到谢艾的话，路永更加怒不可遏，指着谢艾等气得浑身发抖：“原来如此，尔等居然是坐望都督赴险，以身为饵为你等争取猎功良机！都督乃是千金之躯，淮南万众所仰，若是稍有闪失，尔等……罢了，辛士礼，速速备船！”

辛宾听到这话，一时间脸色也是极为难看，态略有动摇，然而谢艾却又咬牙行上，沉声道：“不可！北上之计，都督早定，酸枣之局，亦列其中。若是别出谋划，绝非善略，反有不测之祸！”

“哼，往年我等与都督生死共赴，不知谢主簿何！淮南营建至今，诸皆可捐躯，唯都督不可犯险。尔等若只坐望都督危局而不救，不要怪我无！”

路永讲到这里，脸色已经恶劣到极点。无论为公为私，他都不能坐视都督赴陷而不救，甚至手都落在佩刀之上，若是诸将还要强阻，即刻便要翻脸。

然而其话音刚落，谢艾已经反手抽出刀来，同样厉声道：“扈亭兵用何处，都督早定，艾忝受军令，死不敢违！路将军若要强行，请先斩谢艾，否则绝不敢枉负重任！”

“你道我不敢杀你！”

路永闻言后，更加怒不可遏，佩刀直接抽出。

“路将军三思！”

眼见此幕，胡润等俱都色变，上前一步疾声道。

路永刀锋直指谢艾，许久之后才恨恨道：“我不管都督嘱你何事，若是酸枣为敌所困，都督不能安处，我必取你命！”

谢艾闻言后，洒然一笑：“若是不能完成都督所命，无需劳烦将军，艾绝不生存此世为淮南群贤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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