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1 天谴灭贼

圈都出现了不小的漏。

眼见到同袍直冲敌军主舰，壮烈十足，前线军们顿时发出一阵猛烈的好叫声为之壮威，也不乏船想要借此机会冲出淮南军战船的包围，但是由于彼此钩索相连，未能及时逃脱。

“南贼纳命来！”

三艘船并成品字，冲在最前方的军兵长壮武十足，两手挥舞着长枪咆哮有声。然而回应他的是连舫大舰那巨手臂一般的拍竿，拍竿轰然落下，两艘船首当其冲顿时崩裂碎，另有一船虽然幸免于难，但却被激起的巨直接拍翻，兵众俱都落水！

“继续围攻，不得懈怠！”

路永立于大舰雀室望台，左右硕大的灯火照耀出他扶剑挺立的英武身姿，雄浑鼓号振奋心，原本略有失调的淮南军阵快速调整恢复，继续游驰于江面，剥离蚕食船。

战斗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涡江面上已经浮满了舟船碎片并兵尸骸，原本军声势浩大的船阵已经被摧毁大半，露出了后阵将刘徵的后阵督营，距离军的水栅营门不过只有几十丈。而淮南军除了此前火攻损失的几艘船只之外，仅有三艘斗舰在船的撞击中出现了轻微的漏水况，一些运气不好的淮南军卒被流矢伤，并未出现大规模的损伤。

不过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力也是耗损严重，此前在江面上游驰自如的战船速度都降低下来，从士卒到棹夫都是疲力尽，有些难以为继。而船上所携带的箭矢、飞石之类物用也都消耗一空，亟待补充。

“出击！”

前阵伤亡如此惨重，哪怕这些兵众并非自己所属，眼前如此惨烈之战况，刘徵也是痛惜不已。前阵近万兵，上百舟船，几乎被淮南军摧残殆尽！只有一些靠近后阵的因为还有水营强弩、投石的掩护而存留下来，但除了刘徵这几千水军之外，此时尚存于江面的不过寥寥十多艘小船不足两千兵众。

此时刘徵也察觉到淮南军的攻势疲软，当机立断下令出击，于是他的座船包括近畔那数艘斗舰，俱脱弦之箭一般冲向淮南军船阵。还未近，强弩已经上弦，投石呼啸而出。

长时间的碾压作战，加之体力耗损严重，让淮南军反应略有迟钝，当这一部徐镇军冲出时，当即便有两艘过于靠近阵的战船遭受所害，其中一艘战船中桅被投石击断，船尾也与一艘船相撞，登时便有十几名兵卒因船身巨震而掉落水中。

徐镇军自然不像此前那些冲阵送命的兵一样全无章法，楼船上层兵引弓频以压制淮南军反击，底层军则抛出长缆钩索，紧紧勾住近畔敌船船舷，而后绞索拉近彼此距离。当两船外挂横拒木架彼此撞得碎时，早已经有兵顺着缆绳冲跃而过，与淮南军接弦对战！

至此，一直实力不成对比的两路军队，才终于发出一些可堪一提的战。虽然战船被控住彼此接弦，但淮南军士卒也并未慌，接弦一侧战卒们挥刀抖枪迎战，另一侧士卒则牢牢保护住棹夫侧舱以保证舟船动力，棹夫们也是咬牙摇橹将船身横转过来，以获得近畔友军的掩护。

“冲上去！”

连舫大舰上路永跃下雀室踏上甲板，近千名棹夫在其号令之下奋发气力，这艘江上浮城一般的大舰便直往战中心冲去。随着战船飞驰起来，江面在其碾压之下溅起数丈高的水，仿佛亘古永存的荒古凶兽，夜幕中那硕大的影廓直往军战船催压而去！

“避行，避行！”

刘徵也一直在关注淮南军这艘主舰的动态，见其雄势而来，忙不迭下令说道，心里也是充满了浓浓的愤懑。徐镇同样有规格如此宏大的战舰，且不在少数，甚至单论舟船械用，较之淮南军还要胜出一筹，但是由于淮的陷落，这些战船都被隔绝在了淮水近海处而不能取用，结果如今反要为敌军利器而压迫。

原本已经渐近淮南军船阵的船们迅速转舵绕行，如此一艘大舰哪怕别的攻击方式都没有，单单所激起的巨，便能将欺近的舟船远远排开，乃至于舟覆亡。

其余船尚可退避，可是正与淮南军接弦以战的船却无这种从容，眼见大舰直往这个方向冲来，那些兵们也顾不得再与淮南军力战，纷纷跃逃回去。得以抽身的淮南军将士并棹夫们同样快速将侧置走舸放水中，飞快撤离战船。

又过半刻钟，大舰已经直冲而来，船首粗大的撞木直接轰击在紧密连接的两船船身。这两艘战船受此撞击，当即便有小半船身损迸飞，剩下的舟船残骸也贴着江面直划出几十丈外，重重的撞击在营水栅上！

至此大舰才渐渐收势，但仍然一直冲到了营近畔水栅外才完全停顿下来。因其来势迅猛，如此庞然大物置于江上，令得近畔营垒众都不敢轻易欺近。

“围剿此舰！”

刘徵见此大舰直冲阵中，心内不免一喜。大舰虽然庞大，但却毕竟是死物，若是奔行起来诚然所向披靡，可是船速一旦减缓，不过江上一浮堡而已，并非不可战胜。如果被围困起来，左右都无援助，想要攻克缴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