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8 杀无赦

钟有余，几百名军已经冲了庄园，消灭了一切抵抗力量。庄园里那些残余的胆之，或是趴在地上，或是抱蹲在屋舍之间，不敢去看那些身上挂满血浆、雨水都冲刷不掉的凶悍军。

过不多久，庄园的主一家被揪出来，老老小小二三十余，战战兢兢的被军围在了当中。

“不管你家是怎样家，我不与你废话，带上我的去粮仓钱仓。话只讲一遍，要生还是要死？”

一名额横着刀疤的军领行上来，语调俱是冷酷。

“你们、你们这些狗贼……”

噗！

一声闷响后，那怒不可遏的庄园主颅已经被斩落下来。军领将刀锋上血珠抖落，视线则落向其他身上。

“我带你们去、我……”

一个年轻上前战战兢兢说道，可是话还未讲完，胸膛已被枪刃扎透！

“去便去，废话太多！”

————

张健疯了！

收到这份军报后，沈哲子整个瞬间被怒火引。数前，叛军张健所部再有异动，大部化整为零避开了沈默部东扬军的监视，自练湖而下曲阿，接连攻数座曲阿乡庄园，烧杀掳掠，所过之处，犬不留！

这已经不是造不造反的问题，而是在大肆屠戮平民！

一俟接到这战报，沈哲子再也坐不住，当即便点起如今都中在他掌握的马中两军四千余，直接杀向曲阿！这会儿他已经不再考虑能否招降张健的问题，如此令发指的恶行，哪怕张健有谋国之才，他也要收而杀之！

离开之前，沈哲子传信给陶侃，请其暂时接手石城防务，庾条值台城，还有让沈默率东扬军接应他，让大业关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疾行两，沈哲子所部包括龙溪卒在内千余锐前锋已经到达练湖之畔，并且很快就遭遇了一场战事。

战斗发生的地点在曲阿东北一座临山的庄园，这座庄园主姓何，因为曾往南苑供货，与沈哲子也算有几面之缘。原本这座庄园依山傍水，风景极佳，可是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当沈哲子他们到达的时候，军两百余一部分在庄园内洗劫，另一部分则散落在庄园周遭追杀逃散之。

沈哲子所部一俟出现在庄园外，那些军便有了警觉，只是非但没有逃散，反而加速了追杀。一直等到沈哲子下令进攻，那些军们才聚集起来，随后便有一名军自已经败不堪的庄园内冲出来，远远便大吼道：“误会，误会！我等乃是都中宿卫，受叛军胁迫，如今已经脱离叛军，等待王师久矣！”

“放他过来！”

沈哲子下了马，站在庄园外示意将那军军押了上来。

那军年约四十岁许，待见到沈哲子后，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扑在地上便嚎道：“原来是驸马驾临，这实在太好了！驸马不认得老？老原是纪府门下，当年先主公授经驸马，老也曾有幸观礼……”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一愣，可是在看到庄园内那尸横悲惨画面，脸色又沉了下来，皱眉道：“既是宿卫旧部脱离叛军，为何要攻打乡？”

那军闻言后微微一愣，继而便疾声道：“此庄主据地资贼，有从逆之嫌。老庄杀贼，也是存念要戴罪立功……”

“是这样？”

随着那些军们退出庄来，一个个腰囊鼓鼓，可见所获颇丰。沈哲子吸一气，沉声道：“此庄何公是我旧，他可还在？我要亲自审问他从逆之罪！”

军听到这话，双肩便是一颤，额上已经有冷汗涌出来，低不敢去看沈哲子，只是颤声涩语道：“驸马恕罪……我等本为宿卫良家，被迫而从逆，难作自辩……儿郎们来再想重为良家实在艰难，只能趁局势未定之际稍肥资财，来或是自赎或是安家都有余地……若、若知驸马与此庄……我等是绝不敢放肆！求驸马恕罪！”

“起来吧。”

沈哲子凝声说道，那军跪在地上接连叩首谢饶，然后才缓缓起身。沈哲子示意亲兵递给他一支长枪，他下意识接过来，旋即便看到沈哲子挥剑劈来！

“狗贼竟敢为刺杀！杀光，一个不留！”

沈哲子这会儿大约已经明白张健的用意，张健所部离心甚重，大量宿卫降兵难为其用。所以沈哲子放心甩开张健反攻京畿，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京畿收复的消息传来，张健所部不战自溃。

然而心险恶，宿卫们不会为张健所用，未必不会为钱财所用，都中宿卫为了财货敢于烧了他家南苑，这里的宿卫军攻几个家庄园又有什么不敢！如此一来，这些宿卫们所造成的坏力，反而要甚于他们在张健的统御之下！

而这些宿卫们大多是丹阳乡，一方面熟悉乡中况，一方面则心存顾忌，每为恶行，势必要斩尽杀绝才好隐藏罪孽！

“游骑散出通传乡野，两内宿卫从者未至